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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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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的心情不太美丽。

果然接下来半个多月诺亚都没有让这天发生的事过去,不是在日渐厚实的浮冰上模仿她那天跌跌撞撞摔倒的动作,就是在浮冰边缘模仿她一下子没跳上来中途被卡住的动作,由于太过讨打被揍了好几十次。

安澜很想说上岸失败有什么稀奇——

换只企鹅试试在被豹海豹追进生死时速的时候鼓起勇气放弃碎冰堆再次下水然后潜到合适的深度给弹射蓄力看看,从头到尾惦记着身后的追踪者,哪里有调整位置和姿势的余裕。

倒是当时重新提速后的诺亚可以趁着豹海豹在碎冰堆里打地鼠的时间重新入水做上岸准备,所以才那么顺利地一次就越过了不算特别低的船舷。

不过那天他们的确心有灵犀。

安澜在一瞬间看到想到的东西诺亚也想到了。

海面上确定安全的落脚点只有那艘橘黄色的橡皮艇,碎冰堆看似能让帝企鹅们脱离海面,其实根本就是掠食者的游戏场,站在上面就是赌命。

企鹅在岸上行走的速度本来就比在水里潜游要慢得多,那里还不是平整的冰面,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又不能肚皮贴地滑行,从出发点扑腾到岸上不知道要扑腾多久,掠食者可以直接露出水面破开冰堆,也可以在下方游泳跟随等待时机,随时随地都会摁响开饭铃。

反倒是放弃碎冰堆直接冲上橡皮艇更加安全,只要熬过前半段在水里的不安定,上去之后就可以完全放松了。

豹海豹不是虎鲸。

它们没有从水底直接掀翻一艘橡皮艇的实力,也没有直接跃出水面翻过船舷的能力,更不可能在附近还有许多猎物可以选择的前提下冒险冲进人堆当中。

所以安澜和诺亚在船上相遇。

她上船的时候雄企鹅的动作还是紧绷的,但是黑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丝丝亮光,伸长的脖子也缩了回去,恢复了老神在在的样子。动物——包括人类,通过肢体语言来表达感情,有时候即使不说什么话,靠在一起站一会儿就足够了。

两只帝企鹅并没有白嫖,而是商量着用近距离互动付了船费,安澜还顺便看了会儿手机,她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游客会太过激动直接晕倒,导致自己在伴侣互黑大作战中怒失一分。

算了。

笑就笑吧。

几个世界下来她反正也早就习惯了诺亚“喜剧人”的作风,危难时分、紧急关头他们是彼此的后援计划,日常生活中他们却是彼此的黑料记录员、笑点挖掘机、后腿拖行者、内斗发动大师,这样也挺好。

不过诺亚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天气越变越冷,海冰凝结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帝企鹅大群一改夏季在海面上休息小憩的作风,狩猎结束后就会回到浮冰上消食调整。

冰面给它们提供了坚实的落脚点,也给它们提供了打架的基石——大家都走得太慢了,想像在海里时那样一发生冲突就光速游走是不可能的,只能直面风暴。

诺亚从穿越到南极至今就没打过几次架,难得打起来还是仗着爸爸妈妈孵得好喂得好体格大去碾压别人,技巧和决心近乎为零。

几百只亚成年企鹅站在一起,比他个子还高大的企鹅不在少数,安澜甚至还见过一只鹤立鸡群估计得有一点三米到一点四米的小怪兽,打起架来颇有挑战性。

帝企鹅对战以压倒和击退为主要目的。

诺亚和小怪兽在转移方位时一不小心撞到了,对方大概不是什么脾气温和设定,当场就伸长脖子张开翅膀凶猛地嘎嘎嘎起来,并且还在他身上叨了一口。

这一口肯定叨得不轻,就连比较佛系的诺亚都有点不高兴了,当场挺起胸膛扑扇着鳍翅反击。翅膀拍打在企鹅身上制造出来的声音噼噼啪啪的特别响亮,伤害可能不高,侮辱性极强。

两只雄企鹅因此结了仇。

每隔一段时间安澜都能看到他们凑在一起顶牛,脚爪死死扒拉着地面,恨不得直接踮起来,双翅张开,胸脯贴着胸脯,试图用体重和向前的势头把对手压垮。

诺亚仗着自己比较灵活,还几次三番地用蹦跳的方式去增加冲力,跟个炮弹似的直直撞到人家身上,往往能把它撞得脚下不稳,倒退好几步。

但是另一只小企鹅也不是笨蛋。

被同一招袭击的次数多了,它就能够准确判断对手起跳的时机,然后在对手起跳时重心下沉,仗着体重优势发动反制。

这样一来,诺亚就频频吃瘪。

安澜满怀喜悦之情地看着他一次两次三次被小怪兽撞飞出去,虽然每次都能及时调整身体使背部朝上,但也会因为肚皮着地而轻轻地在雪地上弹一下,再被惯性推着滑出去近两米远。

可恨没有摄像机,要不然她真想把这画面记录下来摆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

当然咯——

诺亚对自己的失败很有话要说。

他辩称这是因为自己习惯了用四条腿着地的动物身体打架,所以不适应这么高的重心,再说了,当年他做灰狼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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