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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成长的悲歌 (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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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味加上香水味,闻了以后,鼻子痒死了,怎么会喜欢呢?」

「你们男人的汗臭味才让我受不了!」我伸手想推开满身是汗的他,但是他却故意将我抱得更紧,还把我的脸压在他的胸肌上。

「这叫男人味好吗?是贺尔蒙的味道。」

「臭死了啦!」

在澳洲的最后一晚,我跟jan疯癲的嘻笑玩闹到半夜。

没睡多久,清晨我就踏上了归途,返回我熟悉又陌生的故乡。

因为怕做恶梦会惨叫吓坏其他旅客,我买了头等舱,用餐后就将自己封闭在舱门之内补眠。

窗外的白云层层叠叠,看起来像棉花糖,让我又想起了芮莹。

在她冷艳高傲的外表下,有一颗童稚之心,她最喜欢吃棉花糖,我们也常常会去夜市买来吃。

不过,主要都是她那个蚂蚁人在吃,我只会吃几口而已,我始终没有她那么爱吃甜食。

陷入情绪低潮时,甜食能让她比较开心点,因此我总是会陪着她吃。

她走了以后,我再也不曾吃过,因为太害怕想起跟她的甜蜜过往,如果想起的都是争吵或伤害,可以让我比较不难过,或许也算是种自我欺骗吧?

?

回到台湾,从机场搭计程车,回到了那个令我又爱又恨的「家」。

这间三房两厅的房子,是芮莹最后留下的东西,位于社区大楼里的22楼,她买在我的名下,没有任何贷款。

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一个多月,一起佈置心目中的「家」的样子,然后她就结束了自己的人生。

她走后,我在这房子待不下去,因为每一个角落都有我们相爱的痕跡,曾经相处的时光,无论快乐或悲伤,都会不停在脑海里播放,所以我决定趁着年轻去澳洲打工。

我委託我哥哥聘请一个清洁阿姨,每个月到家里扫除四次,我每隔两三个月会回来待上几天,去夜市吃熟悉的台湾味充电,弭平一下乡愁,再回去澳洲赚钱。

我将所有防尘布收好,开始整理行囊,毕竟这次是要回来长住了,不像以往只是短暂停留,还又出门一趟,去附近的大卖场採购生活用品。

夜晚十时许,我洗去一身的脏污,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明明床单已经洗过无数次,也刻意换了不一样的洗衣精,却还觉得一直闻到属于芮莹的味道,那是淡淡的菸草香混合她喜欢的茉莉香水味。

那到底是真的存在的味道,还是从我的记忆里飘散出来,无法理解,反正是挥之不去。

难以承受失眠煎熬,我起身下床,脱掉睡衣,换上一套简便的衣服,搭计程车去了熟悉的女同志酒吧。

我喜欢这里的装潢,还有那四海一家的融洽氛围,独自前来也不会突兀,员工都是女性,客人几乎没有男性,让人能安静地喝酒,免于被男性搭訕。

因为独身一人,所以我选择坐在吧檯前,跟酒保要了一杯蓝色夏威夷。

酒才刚上来,左侧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一个人吗?」

我转过去看她,是个挺帅的t,声音还算悦耳。她头发右边是剃掉的,左边的头发也用发蜡抓得很有型,左耳戴着环形的耳环。

她的白色衬衫,前两颗扣子打开,看得到明显的锁骨,也看得到束胸的肩带,锁骨下有刺青,看不到是什么图案。

「是,但我只想一个人喝酒,然后回家独自睡觉。」我认真看着她回应,直接给予拒绝。

她听了以后表情有点挫败,但收敛起眼眸中的侵略,将那看猎物似的眼神收回,悻悻然地转身离开。

她走向某桌,对同桌的两个t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失落,我这个猎物对她没兴趣。

其实她的长相对顏控来说是挺优质的,不过现在我没兴趣认识任何人,她识相而不死缠烂打,令我感到轻松,毕竟临近午夜,听听音乐、喝些酒,就该回去继续逼自己入睡了。

我的心已经陪着芮莹死在五年前,现在不想也不适合跟谁有过多交集,而一夜情我也不敢尝试,害怕遇上新闻里的那些变态,我承受不起任何的伤害。

端起酒轻轻啜饮,我不自觉的陷入了遥远的往日时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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