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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该拿什么去问阿爸可不可以把她留给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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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他们一家尚未搬到仰光首府,还住在金叁角特区的半山别墅。

因缅甸历史原因,军政分立,南部仰光政府与北部民族割据势力冲突不断,这片千疮百孔的土地需要守护神,人民急需和平与安定。

作为新上任的政府军司令,父亲分身乏术,整日奔波于六大军区打击镇压地方反叛势力,又得扛着四国联合禁毒的压力,时刻提防金叁角湄公河流域伺机而动的贩毒势力。

父亲十天半月回一次家不算稀罕事,而母亲则活在父亲铸造的和平地带里悉心照顾家里的孩子们。

那些时光,还算得上无忧无虑。

霍曦记得,小时候每逢寒暑假回特区,出身书香名门的母亲会从中国请许多教养老师来家里上各种各样的课。

曜弟弟小叁岁,需要母亲多分心,同哥哥姐姐进行的课程不同,大部分都是他们已经上过的启蒙课,而她和哥哥便交给家里的一大堆佣人婆子看着上课。

那两年也正值双生哥哥青春期叛逆反骨,骨头里长满不耐烦的刺儿,少爷架子耍起来无法无天。母亲亲自看管还有所收敛,哥哥至少勉勉强强能撑过一节课。

一旦母亲离开去看顾弟弟,管他的交际舞课和礼仪课,七八个佣人束手无策,堵大门求爷爷告奶奶也拦不住大少爷逃课跑去射击场摸抢。

而她是家里的长女,乖顺大方成为她脾气秉性里的必需品。

为了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她在客厅里放音乐,数节拍踩步子,抬起标准手势和空气转圈。

称不上辛苦,只是一再重复枯燥的事情,再懂事乖巧的大小姐也难免会疲惫。

累了倦了,她会窝进沙发里给被高跟鞋磨破皮的脚踝上药,耳侧钢琴曲舒缓,不自觉睡在沙发里是常有的事。

直到十五岁那年暑假的下午。

她照常从沙发睡醒,身上多了件迷彩外套,外套的归属人并不难猜,能随意进出她家大门的军官只有叁个,父亲,察颂叔叔,和从小陪他们一起长大的梭沙大哥。

梭沙大哥不抽烟,外套只有质朴清淡的肥皂味儿盖不去男性野性阳刚气息,还浅混些来自热带雨林湿润的草叶清新。

从小到大,他总是寡言默语守在她身侧,连她睡醒了,他也只是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里,久久凝望,不吭一声。

年少相识一起长大,霍曦早已习惯了大哥的不言不语,柔美嫣然一笑,无奈地解释为什么自己在练习,温言抱怨:“暻哥哥又跑了,他从来不会老实把一首曲子跳完,明天交际舞老师来检查,他八成又要开天窗了。”

年轻军官将目光定格在沙发旁的地上,边缘沾着丝丝血迹的高跟鞋惹得他两道粗犷黑眸皱紧,沉俊面容浮现的默然不悦已不必言明。

她清楚梭沙大哥眼中流露的关心,明艳轻笑,“我不能为爸爸上战场,只能以后尽量在一些同辈的交际场合里不给家族丢面子。”

“你不用上战场。”年轻军官低沉出言,无人知处,他目光炯炯追随着她的一颦一笑,生怕被发现,立马又低下头去,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精美方正的绒布盒子。

“送你。”大小伙子话少,这两个字却说得略显紧张。

霍曦稍显疑惑,不过年不过节,礼物也没个来由,见他擎着默不作声,只好接过绒布盒子,下一刻,她因盒子里面的东西惊异不已,美目倏然抬起凝向梭沙大哥挺俊深沉的脸。

缅甸玻璃种顶级翡翠手镯价值不菲,打眼一看不会少于七位数。

政府军司令的女儿不缺珠宝首饰,只是觉得上学没必要过于招摇摆阔气,平日连项链都很少戴,更别提如此珍贵等级的翡翠镯子。

“我不能要。”她摇摇头,纤掌反握住大哥哥布满枪茧伤疤的手掌,将绒布盒子塞回他手里。

“你不喜欢。”他的失落和自卑掩与人后,早该心知肚明,从小锦衣玉食的千金看不上一支玉镯子。可这已是他现在仅能拿得出手的物件儿了。

“梭沙哥哥,我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了。”她清雅淡笑,释开他的误会,“你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不用送妹妹这么贵重的东西,有钱可以存起来,以后成家立业都用的上。”

年轻军官心头苦涩,有口难言,该怎么告诉她,自己成家立业的未来里铺满她的身影。

“戴上。”他粗哑出言,近乎于求,“我想看你戴上。”

妹妹不懂梭沙哥哥的执着,也不清楚这镯子是他用所有冲锋陷阵的积蓄换的,是缅甸男人换来做聘礼用的。

他一无所有,论财富论功绩都难以望阿爸项背,又该拿什么去问阿爸可不可以把她留给他。

可她足够平易近人,眉眼轻弯,不会拒绝大哥哥的请求,将镯子套进自己纤细手腕,腕口与手镯尺寸正合适,显然是他精心丈量后的结果。

年轻军官俊默面容溢出几分悦然,眸子盯着她戴镯子的皓腕,几个字皆发自肺腑,“很漂亮。”

霍曦落落大方抬起手腕,又在梭沙眼前晃了晃,称赞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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