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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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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怕再看下去公子恼怒,忙用手臂拑了下四九,忍着笑道:“公子,夫人这般,奴婢怕是没得办法,还请公子受累一会儿,奴婢去打些清水再来伺候。”

“啊!是啊,公子,小的还要去安置车马。”

不敢看祁苏的脸色,四九和紫烟很快地消失在了三院。

祁苏扶额推开门,预着要看到房内天翻地覆的准备,没想到楚娆只是安静地坐在圆桌边,眼里的水莹还未散去,从祁苏进门的一刻开始,视线就跟马车上一样继续欺了上来。

“你——咳——”祁苏开口正要说话,想忍,还是没能忍住。

已过子时,祁苏的咳症便常是此刻来犯,这其实不算受凉,而是体内余毒的反应,若是碰了冷风,血脉行的尤慢,毒便更容易积聚肺腑,咳的更急更重,所以他秋冬或夜半才甚少出门。

“咳——”又是一声。

根本无法掩住的咳声,楚娆盯着他半响,嘴唇一瘪,眼睛红红的亟待开口,“祁苏,你可千万不能——”

祁苏绕到她对面坐下,皱眉道:“我不会死,你喝醉了脑子里头想的,就只有这件事么?”

楚娆似是经过认真地思考,随后点了点头。

“……”

祁苏对人疏离是他自来的习惯,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会缠人的人,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想堵住她的口,唯一的办法就让她睡下,可她一副比他还精神的模样,原来这就是发酒疯?

“你现在就回房。”

“不,我不要,不回房,看你才,才放心。”

说完,楚娆拨浪鼓状地摇头,作抿唇状,继续直勾勾地盯着祁苏,她脸上明明就是酒意未散,此时的举动也分明是下意识的,只是祁苏不明白,她怎么醉了会执着于他的生死。

其实祁苏不知道,在马车上,楚娆喝了那些茶之后,的确解了部分的酒意,她也着实是困倦的很,脑子里一片混沌,但院子一听到祁苏咳嗽,她日日夜夜最关心的事情便习惯性地跳脱而出,平日清醒还好,知道祁苏若只是咳,也不会死,但她现在意识飘忽,想不到其他太多。

她唯一清楚的便是要留在这,看着眼前的人好好活着,等到白日不咳为止。

祁苏看她红着眼眶,既醉,又坚定的模样,实在摆脱不得,只得另辟蹊径。

“你想留下来也行,我问你三件事,你答得出来,我就让你留在这。”

楚娆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她脑中疲乏的很,支撑她就是要留下来看着祁苏这一个念头,因此甫一听‘留下’两字,她先是点了点头,而后话慢了一拍才跟上,“你,说。”

祁苏敛起眸色,思忖了一番,问了他平日最难寻到机会问的,“你是否可预知将来。”

预知将来?

楚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不知。”她除了祁苏何时死,她何时跳井,其他好像也不记得什么了。

祁苏看她动作迷糊,没继续追问,又道:“你以后会在避风亭,碰到祁风,是不是。”

啊,这个她会,楚娆重重点了点头。

祁苏见此,眸色一沉,那就是了,他猜的没错,那梦果然有预示之作用。可他很想知道,楚娆她为何也能知晓,难道同他一般会入梦?

祁苏开口待问,蓦地想起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沉默了片刻,他带上了几分从未现于人前的犹豫,不怎么确定的语气,“你,喜欢林湛么。”

楚娆醒过来时,已是翌日日上三竿。

睁眼四周是熟悉的桌椅板凳,身上清清爽爽的被擦抹过,换了一身带着青草香气的睡袍,连头发也都被人舒舒服服的洗净绞干,在这干软暖和的被筒里别提多舒服了。

唯一难受的,就是昨晚做的那个梦,到现在还有些头疼。

她竟然梦到了她哭着喊着祁苏不能死,然后死皮赖脸抱着他去他房里,最后还被问了几个乱起八糟的问题,好像是什么预知之类的。

“嘶——”头又疼了。

楚娆可算是明白了常人说的喝酒误事,要不是昨晚看了那好看的天灯,她一时高兴将那壶果酒饮了下去,哪会有现在这幅憔悴模样。

“夫人,您终于醒啦。”

紫烟恰巧拿着洗漱的铜洗盆进房,看到从榻上坐起身,正揉着眼尾的楚娆,温和说道。

楚娆冲她笑笑,下床接过洗具,“嗯。幸好昨晚有紫烟你照顾我,不然我怕是要赖在马车上下不来了。”

“奴婢不辛苦,公子可就辛苦了。”

楚娆正拿着杨枝擦着青盐刷牙,一听心下‘咯噔’一下,差点把枝条给咬断。

“你说什么?我昨晚闹着祁苏了?”

紫烟见楚娆一脸发懵,就知道她定然是喝醉断了篇,遂将事情数一数二的给详尽描述了一遍。

“奴婢后来与四九下去了,再回来时,您已经累的睡着了,就由着奴婢擦洗换衣,然后扶到东间这里躺下。”

楚娆听完紫烟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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