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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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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禁闭室的狭窄房间里,坐在小小一张单人床上的伏曲睁开眼,墨黑眼瞳外的一圈金色逐渐淡去光芒,他有些恼怒地皱起了眉。

他果然还是小瞧了这个男人的卑鄙。本以为那晚已经和沉汨口头做下君子协定的男人不至于没品到这地步,结果自己出门买个菜的工夫就被一群又一群非人类不管不顾地围追堵截,直至气力耗尽被带来这里。

联想到那群非人类悍不畏死、前赴后继朝着他攻击的疯狂模样,伏曲只觉得心急如焚。

即便是熟练掌握能力的自己最终都败在了人海战术下,那人类之身的沉汨又会遭遇到怎样的伤害呢?

他站起身来,因为对战断裂的手骨和脚腕此刻已经恢复如初,足有成年男人臂弯环抱的粗壮蛇身“砰”地一声重重砸在那扇特制的金属门上,整个房间都被这巨大响声砸得颤抖起来,但门上却没留下任何痕迹。

伏曲眉头紧锁,蛇身一次狠过一次地抽向那扇门,闷响带动空气的震颤指甲一样刮在他耳膜上,几片蛇鳞落在地上,像是无人来捡的贝壳,失去了往日的漂亮光泽。

他的眼瞳因为焦急与痛楚紧缩成一条竖线,胸膛因为虚弱和加倍消耗而剧烈起伏着。

蛇尾施力的那处鳞片剥落得最为严重,那些曾经比刀片还要锋利坚硬的鳞片此刻像是重伤的士兵,再也无力保护内里柔软的皮肉。

斑驳的血液在门上留下不甘的红色痕迹,伏曲无声地喘息着,垂头看向自己血淋淋的蛇尾,一种莫大的无力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在战斗中被削掉一截的长发这会儿也不复过去柔顺干净,他身上除了自己的血外,还有不下数种非人类的血腥味。

那场缠斗他拼尽全力却仍旧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甚至现在连最简单的脱困都办不到。

从他被带到这个房间到现在的这叁天时间里,既没有人来和他谈条件,也没有人来对他用刑,甚至连送饮食可能被钻空子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很显然,那个叫容静的男人目的只是为了困住他,而不是想要他的命——

他或许是想以足够公平的方式和沉汨一对一,但伏曲不敢赌。更何况,这算什么狗屁公平!

这个房间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打造出来的,他甚至没办法利用共享的本源和沉汨取得联系,无法报平安也无法获知她此刻情况,甚至连着砸了半个小时也没见着那墙和门上有半点凹痕。

他知道,哪怕是他没受伤的情况下,他都不可能从这间毫无破绽的房间里脱困。

那他还能指望谁呢?

如果真如他猜想的,容静想要弄走沉汨身边的一切助力和她对弈,那么那晚和他一样出现在沉汨意识里的章弋越也绝对会被大力针对。

师仰光下落不明,章弋越估计和他一样难逃追捕,算来算去,竟然只剩下一个涂衔宇。可是,一只柔弱的兔子,又能帮她什么呢?

另一间完全一样的房间里,比伏曲晚半天被带进来的章弋越也和伏曲一样确认了在这个房间里无法利用本源联系到沉汨的事实。

他缓缓睁眼,盯着头顶上取代天花板存在的整片金属笼顶,回忆了一下自己从走出机场开始接连不断遭遇的各种自杀式袭击。

值得庆幸的是,这段时间他的身体在积极配合祁兢治疗的情况下恢复得很好,且来攻击他的那些人选择的都是些空旷无人的位置。看他们肆意地变化出原形,他当然也没有留手地动用了腕足,绝对力量的压制下,那些人死得也就比帮派里的那些要艰难一点。

但架不住蚁多咬死象,更何况他没办法像他们一样豁出性命。毕竟,他是来见她的。

容静能以人类之身掌控如此多的非人类力量,他没法不忌惮。虽然杀了那二十多个非人类确实耗费了他不少气力,但被俘至此却是半推半就。

他可没忘记那晚沉汨问出的那句“仰光在哪里”,即便他压根没见过这位仰光,但结合沉汨的态度以及容静那些极具煽动性的话语,他也能猜到对方是谁。

比起他和那条蛇,在她心里更为重要特别的存在。

她需要找到他,然后救他。

既然这是她的终极目的,那么他又何必舍近求远地从外部突破呢?佯装力竭被带回,从敌人内部去探查才是最方便有效的途径。

能被派去对付他的绝不会是容静手下非人类团队里的弱者,地位有了;从他那血腥残暴的反抗与屠杀中活下来且将他顺利带回,功劳有了;亲眼目睹队友接连惨死在他手下,即便是面对力竭昏迷的他仍旧心生畏惧,破绽有了——这简直就是最好的移动摄像头,用来给他探路再合适不过了。

毕竟他特意留下他性命,作为回报,他也该为自己做出点贡献才行。

那双幽蓝色的眼睛逐渐凝成一片纯粹的墨黑,与此同时,在巡逻队伍里的一个男人眼神恍惚了一瞬,抬起的脚稳稳落下之际一切又恢复如常,没被任何人发现端倪。

“前天带回来的那个男人醒了吗?”男人皱眉,扭头问向身侧陪同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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