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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二十二(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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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跟你说件事儿,以后我不去厨房帮忙了,先生让我换去书库整理书册,有空时也能看点儿书,不用——」

我停了下来,瞧着李易谦越来越沉的神色,有点儿奇怪的问:「…你怎么啦?」

李易谦沉着脸,语气生硬道:「没事儿——」

明明脸色有点儿差…我觉着不明白,再瞅了瞅,又问:「你不舒服么?」

「没有——」

「可是…」

「我没怎么——」李易谦像是不耐烦了,打断道:「我要回去了。」

我闷闷的喔了一声,就见着他快一步离开了。

这又在气什么呢?

我实在想不明白,本来想告诉他下午的事儿的…

算了,不想了——说不准像是上次那样,睡过一觉,天亮以后他又是一副没事儿人了。

我便走回去了。

回到房里,收拾好换洗的东西,趁着还早赶紧的去澡堂。这会儿应该人正多,就算灯又掉了,也能借到一盏的。

不过若衣服再不见,我就真没法儿了…

去的时候,果然人很多,我寻了个位子放好东西,才匆匆忙忙的去洗。出来时,见着东西还在,我才放心。

洗好了澡,身体是温热舒适,可风还是凉的,吹在身上有点儿受不住…

感觉逐渐的变冷了些…

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了。中秋前后,风总是挺凉的。

我想到今儿个的考试,大概要补考了吧…

这样算一算,已经有三样得补考,除了算学勉强通过之外,就剩下柳先生后日加考的,还有…

我想了想,唔…史地好像没考试过呢。

再回到房中,傅宁抒人已经在里头了。

房内今儿个多点了一枝蜡烛,放在书架边,他人也在那儿,旁边放了一堆的书,正一本一本的排着。

我进去时,喊了先生,他只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我小声的把门关好,放下东西就去到桌案边,取了点儿水来磨墨。磨了半会儿,瞧着墨色差不多了,我放下墨条,把纸铺开,再拿出明儿个要考得书帖。

我拿了最细的笔沾了墨,认真的临习起来。

也不知写了多久,慢慢的觉得手酸,姿势也变得不端正起来…

我一手拄着脸,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拿笔的手在纸上顿了顿,正写得字就这么糊掉了。

不过,就算不糊掉,这一整张…

我瞅了瞅,唔…还真丑。

可其实,我觉得这份书帖也没多好看呢,字数多又扁,内容…其实也看不怎么明白,就觉得密密麻麻的,写着实在费力。

我再打了个呵欠,下意的咬了咬笔桿,忽然记起来一件事儿,忍不住就转头,对着还在书架那头的傅宁抒问了句。

「先生这次不考试么?」

「…不考不好么?」他没看过来,只是反问。

我睁大眼,跟着嘿嘿的笑:「挺好的呀。」

他唔了一声,没再多说。

我歪了歪脑袋,又说:「先生,我算了算,好像史地都没考过…」而且,也没看过他出卷子,唔,也有可能他是想白日再做。

可让我瞧见也不怎样嘛…

我觉得,可能知道卷子内容,也想不出该誊得内容。

每回上史地,十次有九次…喔不对,八次在睡,其馀两次,不是偷写罚抄就是偷写罚抄。

耳边传来东西放到桌上的轻响。

我回神,对着傅宁抒又开口:「先生…」

他坐下,翻了一册书,瞧都没瞧过来,就打断道:「你不写字了?」

我才记起来,对喔…还写不到十行呢,赶紧再重新坐好。只是提了笔沾了墨,我瞅着先前写得几行,不禁皱了皱眉。

唔…书帖上的字好像没那么扁…

上回也考了一篇书帖,文先生没给半点儿圈评,却让我回去抄一篇文来,说是练字,这次若再写不好,又得抄一篇了。

我苦恼着,忍不住开口:「先生,怎样才能写好字?」

「…专注。」他回了句。

「我很专注呀。」我睁大眼看向他。

他朝我瞥来一眼,喔了一声才说:「是瞧得出来,都专注到脸上去了。」

什么意思?我瞧着他,愣愣的问:「脸上?」

他唔了唔,才说:「…有印子。」

我咦了一声,想也没想,就抬手往脸上摸去,不过手上可还拿着笔的,所以一摸,脸上就又多一撇…

「啊…」

我连忙要拿袖子去擦,手却被忽然被抓住。我愣了下,一抬头就见他微皱着眉,放开了手,道着用帕子拧把水来擦。

我支吾的应了声,赶紧的下了椅子…

等我慢吞吞的擦好了脸,回头过来就见到,他拿了临习用的书帖再翻。

「不过十八行,你居然写了一晚上还没完…」他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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