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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丑时之女之六》诡譎(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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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亲眼目睹了整个村子发生的诧异事情,再怎么说服自己也都像是掩耳盗铃。

说来丢脸,明明她早已都成了骨女,这胆子倒没能往骨子里去呢!

花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露出了忧心忡忡的模样,就怕这拉门一打开就会窜出前所未见的奇异生物往自己扑上,或是口吐奇怪的液体朝自己喷来……她也曾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一阵子当真是捏鼻仰天,就怕哪天自己会被恶臭呛死,而那阵恶臭味当真是另类的「三月不知肉味」,为什么这么讲?身上的恶臭都堪比臭鼬了,哪还吃得出肉的味道阿?一张嘴那恶臭便直直扑鼻,就怕你吃下了满口的恶臭,连肉早已滑落嘴边都毫不自觉了。

明愣了一会,便像狗儿一样的匍下身子,对着泥土嗅了两下便说:「这……真树来过,味道虽然有些淡,但是还能辨认。」

这回倒是英一目瞪口呆,称讚道:「原来狐仙和狗一样都有灵敏的嗅觉呢。」明挑了挑眉头,只觉得身子里的狐狸──白虹,似乎对于英一这番说法大有不满,大概是对那傲慢的犬神感到不快才会怒气冲冲吧!

「确实,这森邸之中传来的煞气又比整个村子的更…‥不舒服。」诚默默的頷首,便上前尝试搬动森邸的大门,然而那大门却卡得死死,一点都没有要移动的样子,拉门斜靠于墙壁上,而从旁边的斜角也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森邸的走廊,诚将视线游移到门的符咒上,他怔愣了会,定神再瞧,才发现那门上面纷纷籍籍的符咒中,竟然自己师父──幽冥的符咒,虽说驱魔师的符咒都大同小异,但是幽冥的字跡独树一帜,就算他人想要模仿也未必一模一样,而诚从小就看着师父的符咒,自然能分辨其中不同。

莫非师父也曾经来过这地方?师父的外表看起来顶多不惑之年,不过半百,杉泽村一事发生于五十年前,然而师父是什么时候来的?

诚没有多想,便回首看了英一和花梨一眼问:「花梨,这缝隙你有办法鑽过去吗?」

花梨瞇眼瞧了那细缝一眼,便回:「若是身型小些应该是有可能,我试试看。」语落,花梨的身子发出喀嚓声响,腰际间忽然裂了开来,她的半上身和下半身连接的地方全部化为骨头,又是喀嚓的一声,上半身和下半接便告别了,花梨先是飘着上半身鑽进那细缝中,停留在原地的下半身就这么神奇的动了起来,一步步往前走想要找到细缝的入口,却因为看不见前方而撞上了墙壁,顿时细缝中的花梨也发出「哎唷」的一声,虽然断去了身子,但是却断不掉痛楚。

在其他三人的帮忙下,花梨的下半身这才顺利的也入到细缝中,花梨的上半身飘回腰际的部分,中间原本化为白骨的地方顿时又生长出了肉,将上下半身牢牢黏在一起,她转动着身子,一副大功告成的得意模样。

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声的说:「她那模样真是看了一百次都无法习惯呢。」

英一忍不住噗哧一笑,靠近明的耳边细声说:「你铁定没看过她把头也拔下来的模样吧?」一听到这句话的明更是错愕的僵硬了半张脸,只剩下嘴角还在微微抽动着。

──那种模样真是一点都不想看到。

「花梨,你进去找找看其他的路口,如果可以便直接想办法破除掉大门吧。」诚说道,花梨嗯了一声便转身准备行动。

入到森邸的花梨环顾了四周,只见墙壁上也是血跡斑斑,她的指尖顺过那墙壁,一步步向着森邸深处走,然而浮现在她脑海的却是当年一幕幕的场景,那被大火烧掉的游廓,一切彷彿失去了他的那一日,当她再次重返火灾现场却只能倚靠着墙壁痛哭流涕。

──「我不会后悔的,也后悔不了,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很美好的结局了,你也……快些离开吧,花梨。」他这么说着,明明死亡早已降临于他,他却还是欣慰的笑着。

花梨停下了脚步,眼泪就这么潸然而下,她抹去眼泪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垂头丧气的时候,却还是控制不了,纵然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往事了,每当想起却还是歷歷在目,那人的一举一动,脸上悲哀的表情怎么样也挥不去,而她曾经淡忘过那人的面容,直到再次遇见明,才依稀想起那个人眉间的一丝稚气,以及那令人爱恋的五官。

顿时,她发现到走廊边竟然摆有一根长长的铁管,上面生满了锈,必然也放了段时间了,她拿起铁管,有重量些坠手,力大无穷的英一单靠这铁管应该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大门扳开了吧?花梨自信的点了点头,拿起铁管便拔起腿回到森邸的门口,接过铁管的诚先是疑惑的盯着那铁管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将铁管交付于英一。

英一无奈的笑了一下便说:「出力的事情还真的都是靠我啊?」语毕,他拿起铁管,没想到这一使劲,森邸大门口不只歪曲变形,甚至险些破个大洞,在一旁的诚和明无一不瞠口结舌,顿时觉得同样身为一个男人,自尊似乎就这么没了。

其他三人鱼贯而入,方才门被这么一扳,屋内的飞尘皆翩翩起舞,惹得明摀起了鼻子却还是不断打着喷嚏,花梨看他鼻子通红,忍不住笑说:「好像哭红了鼻子的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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