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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二章 百鬼妖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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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子上的明面有难色,却又因为诚在而闷不吭声。

英一蹙了眉头,拍了拍花梨的肩子,便低语:「花梨,你就别再说了。」

花梨噘了嘴,便替真树扣回釦子,说:「谁叫明自己也是花子女、鱼乾女、骯脏女的叫我。」

漠视了花梨与明那鸡肠鸟肚的两人,诚轻拍了真树的肩膀,用着一种不太好看的脸色望着真树,便说:「真树,有事情想要跟你说一下,方便出去说吗?」

真树愣了一下,忽然感觉到背后明那刺痛的眼神,但是真树即使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明会那么讨厌自己,点了头,便和诚往外走了出去。

在黑暗的走廊上只有诚和真树两人,而此时的诚却又高过真树一颗头以上,虽然感觉有些陌生,但是从诚身上散发出的成熟气息同时也让他倍感安心。

「真树,你……被什么缠上了?」诚一回首便斩钉截铁的问。

真树眨了眨眼,立刻想起那无时无刻都出现的影子,用着满满的讽刺的口吻和他说话的「人」,甚至是在母亲死掉时,出现的那女子。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感觉有东西跟着我。」真树说道,便将视线瞥到旁边,对于自己的身体又是从何时开始感到害怕的?或许是从母亲头落地那一次开始,发觉了自己应该出世的弟弟却死在胎中,那一阵疯狂的快乐让真树感到不对劲。

可是弟弟也害死了妈妈,这让他感到难过,两端矛盾的心情互相打击着,一下快乐,一下又感到肝肠寸断。

诚叹了一口气,便将真树的头搂到自己的胸前,细语了声:「对不起,在你母亲死掉的时候我没能帮上什么。」

──温暖是什么?

每当真树幻想着两隻手都沾满了血却会感到温暖,但是这次不一样,并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温暖,而是一种流入心中的感觉。

「没关係的,事情都过去了……」真树紧紧抓住了诚胸口的衣服,虽然说没关係,但是想到当时那女人的脸,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甚至冒出冷汗。

诚淡淡的说:「但是……真树,你身上的东西很难处理。」

真树恍然睁开眼,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感觉到一阵头疼,便听见脑内有一阵声音喊着──

『杀了他!杀了他!既然觉得温暖,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把他的内脏攫出,将他的身体撕裂成两半,快阿!真树,不然他们会把你杀掉的!』

『真树,快动手啊!』

『会像以前那样被杀掉的!』

不对,诚不会杀掉自己的,不想要杀掉诚,可是……为什么心情会这么浮躁?这么想要拿着匕首桶入他的身驱中?

「住嘴!」

真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只看见眼前满脸错愕的诚,便觉得心头涌上一丝愧疚,自己竟然会对着诚咆哮。

「对不起,我……」诚一点觉得不开心吧?明明是想要帮自己,自己却对着他咆哮,自卑感在真树心中散开,让他难过得难以呼吸。

诚不语,只是轻轻的将自己的头靠在真树的头上。

──明明自己的态度糟糕透了,为什么诚还要如此温柔?

真树缓缓瞑目,脑子的声音渐渐退去。

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想告诉诚不要靠近自己,想告诉诚会有危险,却因为自私的想依赖这一份小小温暖,而无法开口。

「喂,你们到底──哇啊!」

花梨一推开教室的门,便看见了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真树和诚正亲暱的将头靠在一起,而平日态度冷得有些过分的诚很少会做这样子的事情,就连对明也是不屑一顾的态度。

一看到花梨的身影,真树立刻紧张的倒退一步,双颊滚烫的低首着地板。

「花梨,怎么了?」诚却一脸不以为然的问道。

花梨看诚没什么表情,便嘟了嘴,心想明的立场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然而她却只淡道:「英一说明补好结界了,要诚去视察。」

诚回:「神仙佈下的结界,怎么叫凡人视察?」

只见花梨耸了耸肩膀,说:「明才刚上手不久,你就好心好心帮他看一看嘛,还有我劝你,那个……在明面前不要太……」该说什么?好歹明和花梨也认识了一、两年了,她就好心的帮明说上几句话吧。

诚点了点头,便和真树说:「真树先回家吧,你爸会担心的。」

真树愣了一下,并不是对于这话题感到敏感,而是不希望让诚感到担心,但事实上他已经不和爸爸住在一块了,这件事情他却也难以开口。

真树点了个头便说:「好。」

罪恶感源于自己无法辩解的谎言。

※※※

在黑暗的走廊上可以隐隐约约听见东西拖行的声音,而声音越来越急促,彷彿被什么追赶着,忽然呼啸一声,那爬行的黑影瞬间被撕裂成两半。

站在怪物尸体旁边的是青色的貂,貂嘴边沾满了血,立即化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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