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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特别篇:春灯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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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恩。渔歌抱着滚灯寻上墨筠,请她取灯谜,墨筠见得宇文序让南婉青先取了,不敢越过郁娘去,辞道:“请郁姑姑先罢。”轻手一推,将滚灯推去郁娘身前。

“还是先请墨筠姑姑。”郁娘辞道,墨筠乃宣室殿掌事女官,二人品级虽同,然天子近侍,不言而喻高人一等。

二人让了好一会儿,俱不愿下先手,渔歌“哎”几声将人扯开,拽着墨筠手腕子塞进灯笼里:“老嬷嬷是怕吃酒摔了脸,你们不必相让,先一个,后一个,都有的罚的。”

众人听她打趣,一时都掌不住笑了,墨筠拿起一只竹筒,打开瞧了一眼,竟掩口大笑起来,素日稳重娴雅的妇人笑红了脸,说不出一句整话。

“这写的什么?”郁娘拿下花笺,看了一眼也噗嗤笑开,指着渔歌骂道,“定是你干的好事!”

众人眼看她俩笑成这等模样,奇道:“你是作什么灯谜?”

“王八乱滚,猜一样果子。”渔歌此言一出,殿中人笑倒一片,饶是宇文序的冷肃性子也不由勾起笑意。南婉青伏着案几笑弯了腰,不时捶几下木案,宇文序只怕她磕着碰着,起身坐去一处,留心护着人。

渔歌道:“有句老话说得好,雅俗共赏,这屋里最不缺雅致人,若无我俗一俗,今夜灯会必不能圆满了。”

众人笑道:“是,很是。”

“奴婢才高学深,这灯谜猜不出来,”墨筠说着又忍不住笑,“渔歌姑娘还是另请矮明罢。”她将花笺放去大桌案,自斟一盏温酒饮下。

“我知道了,”桐儿追去桌边,那花笺正撂在一盘“早生贵子”的干果之下,“是桂圆!”

王八乱滚,龟圆。

众人方转过笑来,又一回哄堂大笑。渔歌确是用心凑趣儿,万万不想人笑成这样,都哑了声儿,她抱着大滚灯无所事事,待到众人笑够了,送去郁娘手边。

月引冰霜色,亭亭叶隐幽。

非为金翠羽,常卧美人头。

后注谜目“花名”,并一个“桐”字。郁娘前后念一遍,心知力所不及,笑道:“这回却是俗人才疏学浅了。”罚酒一杯,再将谜面娓娓道来。

“是玉簪花。”南婉青先声夺人。

桐儿嫣然应“是”。

昭阳殿灯会胜者得花笺,以数目多寡累而受赏,郁娘照例呈上诗笺,南婉青细读一番,赞道:“桐儿的诗越发进益了。”

桐儿福身谢道:“是娘娘教导有方。”

灯中尚余三只书筒,渔歌拿去给沉璧掣挈,沉璧笑道:“请姑娘先。”

“少啰嗦,你是自己拿,还是我按了你的手进去,火燎着了我可不管。”渔歌道。

“遵命。”沉璧伸手取了一只,展开上书“表里如一”,谜目用物名,落款墨筠,略一思索,已是成竹在胸,“表里如一,是镜子。”[3]

墨筠道:“正是。”

桐儿也摸了一只,两行文句谜不是谜,诗不是诗:

曰为陵上柏,过春风十里。

曰为河畔草,谓红兰莫笑。

后头只有一个“序”字,桐儿字都识得,串一块儿却不知所云,挠头半晌,讪讪道:“奴婢愚钝,未解其中深意。”话落便去拿酒。

“慢着,”南婉青拦下,笼中唯余宇文序、郁娘二人灯谜,桐儿如此诚惶诚恐,必然是那一人,“你年纪小不能吃酒,先念了来,我们给你参详参详,再定个妥帖的罚约。”

桐儿依言诵读词句,念罢二十字没了声响,有头无尾,众人疑道:“猜的什么?”

“这……”,桐儿绞尽脑汁打圆场,“许是别有深意。”

“人名。”宇文序道。

众人方知是宇文序手笔,一个个都住了口,南婉青道:“你这个谜做得不通,有谜面无谜目,亦无谜格,成心刁难人,世间之物岂止千万,让人如何猜去?”[4]

宇文序道:“是我疏漏。”

“依我看不该罚桐儿,倒该罚一罚你。”

“是,当罚。”宇文序搂着人,言听计从,又遂她心意大赏了一回。

渔歌掏出滚灯最末一只灯谜,扫一眼便笑开:

孙大圣离家不走门。

谜目“菜肴名”,落款一个“郁”。“这一只合该落我手里,”渔歌道,“孙大圣离家不走门,佛跳墙。”

郁娘笑道:“你是小猴儿,自家的事当然门儿清。”

众人一直闹至永巷敲了更声,夜深行走不便,渔歌暂宿沉璧卧房,明儿一早再回昭阳殿。沉璧在寝殿外间侍奉守夜,吹了蜡烛,放了帘帐,才眯了一会子,窸窸窣窣的体己话变作时断时续的喘息,想是帐中那二人又缠上了。

“嗯……”宇文序泄了精水,浑身舒畅,女子双乳尚有昨夜未散的红痕,大掌轻捏一捏,便激得湿热花径紧紧挛缩,南婉青软成一汪春水,半梦半醒。

“那谜底是什么?”宇文序厮磨耳畔,半长不短一阕词,何以得出一个字。

“嗯哼——”花房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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