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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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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说过,“向前看是欲望,向后看是堕落。”

对于优来说,堕落与否都不是重点,她已经那么糟了,还有更差劲的吗?人总要为自己的欲望追求点什么,不是吗?

芦苇先生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典型的京都男人,油头,身上有一种男人特有的油脂和皮屑的味道,每次优闻到的时候都能联想起一整个冬天没有洗过的厚棉被。

他主业是抡锤子的,不要误会,不是拆迁工和法官,是拍卖师。优不知道他曾经服务过多少客户,只见过他那本很旧的拍卖师资格证,看上去已经历经沧桑。

有时候闲聊的时候,芦苇先生也会跟优说起自己的工作和近期想要置办的房产。和许多务实的京都人一样,他有许多处房产,他把这些小房子一间间装修后,再单独租出去,每个月都能有收益。

芦苇先生在京都市内非常隐蔽的位置租了一间小房间,如果没有他的带路,优永远都找不到那个房间。房间不大,甚至有点逼仄,堆满了摄影用的和捆绑用的各种道具——和大部分绳师会在自己的绳室消磨无尽的时光相比,芦苇先生显然有太多事情要做。

芦苇先生最喜欢日式传统的绳缚,他有自己的一套审美。最先总是日式小高背,然后分腿优最喜欢他在自己迷蒙高潮的时候,勾起足尖拨弄阴唇,被束缚住的四肢让人毋需起任何反抗之心,因为赤足踩在地板上而冰冷的足见触及到温热潮湿的私处,总是让人灵魂都会颤抖一下。

他说“小骚货”。

然后就是隐匿在暗处审视的微笑。

大部分时候,芦苇先生都会仔细调整室内的光线,控制人在长曝光下依旧清晰的身影,照片定格的时候,你几乎能从画面上微微掀开的竹帘看到窗外庭院的景观——

即便是被缚本人在事后看到照片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惊叹,自己是否曾真的步入那一方庭院,还是在京都老旧潮湿的小区里,一间暗室的布景内。

虽然做着情欲的事情,但芦苇先生从不涉及性,这是优最欣赏他的一点,能够克制住冲动,当然能做欲望的主人。在暮色低垂的傍晚,优从芦苇先生的暗室里走出来,会路过放学的学生,嘈杂的菜场,无比生活气息的街口,她总会忍不住点一支烟。

和isir不同,芦苇先生十分低调,虽然在圈里许多人知道他,但他从不参加聚会,也不曾在约绳之外有过饭局,亦不曾听谁说过他与某人形影不离。他点评众人的时候(大部分是通过照片),纯粹谈到绳艺。

所以优一向把他看成是安全的人,甚至,过于安全。

但其实她早就知道,芦苇先生和雅子之类的都认识。

“她的学校也很好,她是学药科出生的。”

“都是高材生”

“不过她还是想找个金主爸爸,给她付房租什么的。”

“她上次来的时候,跟我说了,说要找一个爸爸。”芦苇先生说话总是带着一种京都本地人的嘲笑口吻,一种似乎是想装作见惯了市面的样子,又忍不住小肚鸡肠的嘲笑两句的样子。

芦苇先生私下和优也会说起雅子,优有时候会想,只要人类的欲望没有终止,雅子大概都不会停下找她的“爸爸”——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成功独属于勤奋的人。

在污泥里做一朵青莲不容易,就像墓地里开不出纯洁的百合花。如果说芦苇先生是优的欲望,那笑脸先生就是艺术的欲望。

优曾经看过许多荒废人生的艺术和沸腾着渴望的空虚,但笑脸先生的绳缚不是,如果非要形容,更像是一种影像化的戏谑。

大概跟他留学背景有关,优总是能看到他的绳缚里赤裸裸的表达——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白的刺向每一个观众。但是艺术的内里,却是非常中式审美的婉约与含蓄。

笑脸先生把这种复杂的矛盾性同时融合在了他的绳缚和艺术创作里,也吸引的无数姑娘,趋之若鹜。甚至想成为他胯下之奴,好彰显自己脸上青白的油彩。

“比满脸情欲的出场好多了”优在私下里评论道。

第一次约到笑脸先生的时候,他的绳缚还在工作室的一角,哦对了,忘了介绍,笑脸先生是一个全职艺术家,艺术既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生活。

一个白色的、巨大的、柔软的沙发正对着吊点,优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一道盛宴”她想。

笑脸先生的绳缚有很多高低落差的调整,每次调整总和重心的改变有关,摇晃着飘飘荡荡在空中的时候,优忍不住想起小时候和姐妹一起抢幼儿园里的秋千,从一段到另一段飘荡的过程,总有片刻的失重——小小的优会觉得,摆脱了重心就好像摆脱了这个世界规则的困扰。

医学上,成瘾是脑中犒赏系统在基因转录及表观遗传机制上出现的失调,成瘾有许多心理上的原因,但依生理来说,是在长期暴露在高度的成瘾刺激原(addictivestius,例如吗啡、可卡因、性交、赌博等)后出现的情形——在优这里,她只对摆脱责任成瘾。

就像她曾经对朋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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