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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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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四人围了一桌,边涮肉边把事情给说清了。魏狮表示理解,但仍然生气。

他吃得满头热汗,将外套一脱,露出晃眼的观音花臂,加上他一头板寸,大马金刀坐在那儿,不说话时十分唬人。

我与沈小石、易大壮互相对视一眼,知道这事还没完,纷纷给自己的杯子满上酒,朝他恭恭敬敬举杯赔罪。

“三哥,我们错了。”

魏狮抬起眼皮看我们,要死不活地吃了粒花生。

看来还是不行。

沈小石年纪最小,也最怕魏狮,小心观察着对方,见他还是没好脸色,委委屈屈给三个杯子里分别又满上冰啤。

“三哥,这事我其实参与的最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罚罚他们,别罚我了呗。”说着一口气又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易大壮刚杯子递嘴边听他这么说,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嘿,小石头你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

沈小石往魏狮的方向挪了挪,辩白道:“我说得都是实话啊。本来我还想大显身手让那死变态知道知道我沈小爷的厉害,结果去了个厕所回来你们一个人都不见了,害我白紧张一晚上,怪没劲的。”

魏狮到这会儿才算有了点笑脸,一巴掌呼沈小石后脑勺。

“你还怪没劲的。我看你是太久没挨揍了皮痒是吧?”

笑了笑了。

我将喝空的酒杯放下,与易大壮悄悄互换了个眼神。魏狮既然笑了,这事大体就算过去了,以他性格不会再多追究。

我扯了扯衣领,两杯啤酒下肚,又被火锅的蒸汽一熏,就觉得有些热。

十六岁到二十六岁,集体生活使我作息正常,无不良嗜好,结果出狱不到一年,抽烟喝酒全会了。

要不怎么说社会是个大染缸呢。

酒足饭饱,事情说开,除了我其他三个都喝了不少,最后结完账要走的时候,沈小石甚至蹲在人家店门口说自己头晕要睡在那儿,被魏狮一把逮住后领拖进了电梯。

我毕竟酒量浅,控制着没有多喝,算是里面最清醒的,于是主动给他们仨分别叫了车。

沈小石和易大壮住的顺路,两人先走了。

魏狮陪我在路边抽了根烟,一直没说话,等车来了,他趁着车靠过来那点功夫,拍了拍我肩膀,让我不要什么事都闷在心里,有需要永远别忘了他们这些兄弟。

我知道这话他憋了一晚上,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说出口。

他从来不是感性的人,今晚会说这些,足见他有多担心我。

“知道了。”我拉开车门,示意魏狮上车。

他扶着门,信誓旦旦:“你放心,法律制裁不了那畜生,我帮你找人打断他的腿。”

虽然目光有神、条理清晰,但我知道他也是喝多了才会说这样的话。

他曾经非常严肃的指正过我们,说自己只是朋友很多的良民而已,做的也是正经生意,不是浑水摸鱼捣糨糊的黑商。

“瞎说什么,还想吃牢饭啊?”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他塞进车里。

车慢慢启动,魏狮犹不死心,降下车窗回头朝我喊:“那我喂他吃臭狗屎总行吧?”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我摸了摸鼻子,快跑着向商场边上的办公楼而去。

这顿火锅吃得比我预想的要久,我其实也不确定盛珉鸥是否还在事务所里。

可当我来到律所大门外,发现里面一片黑暗,大门却没锁的时候,我只是略作犹豫便选择推门而入。

这个点,员工都已下班,整个公司安安静静的,只能隐隐听到商务楼下传来的汽车鸣笛声。但既然大门没锁,就说明里面肯定还有人。

我缓步往里走着,来到盛珉鸥的办公室前,轻轻推开了门。

喧嚣狂风扑面而来,办公室总是紧闭的隔音窗今日少见的大开着,一旁降下的卷帘因突来的峡谷效应而猎猎作响。

盛珉鸥靠在窗边,夹着烟看过来,总是规整的发型被风吹乱,散落的额发略遮住他的右眼,软化了脸部冷硬的线条,让他瞧着无端平易近人起来。

整间屋子都陷在黑暗里,只是靠着窗外城市中的一点霓虹映照出模糊的轮廓。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扯皮。”他叼着烟,昏暗的光线里一点橘红骤然亮起又弱下。

烟雾随风飘散,顺着气流向我吹来,瞬间便将之前那两杯酒的威力完全催发出来。

我开始觉得醺醺然,神经亢奋,行为不由自主。

“你在为罗峥云的案子生气吗?”我朝他走了两步,突然眼尾被办公桌上的什么东西晃了一下,转头看过去,发现那是一把拆信刀,黑柄的拆信刀。

它被人粗暴而野蛮地钉进了亚克力的桌面里,只能以一种古怪又僵硬的姿态直立在那儿,供我瞻仰。

从插入的角度和深度来看,行凶者彼时气性颇大,桌子要是个活物,就这一下能给它捅到一命归西。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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