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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夫从良记 第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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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要摆个宴席,都是由他一手操办,张氏也不能拿他不懂事为缘由斥责他,到底还是极其不甘心地交出了手中的库房钥匙。

这么多年这一大笔财物被他霸占着,他怎么可能不动用。江孟真从自己的外祖父那里要来了当年林氏出嫁时候的嫁妆单子,当着自家娘亲的面当场清点了那些东西。不出他所料,张氏拿走了其中的一大部分,按照嫁妆单子上算,足足少了三分之一。

江敏自然是发了火,若是林氏自己拿出来贴补家里也就罢了,偏偏林氏早逝,按照晋国律法,林氏这些东西都是得留给他亲生孩子的。林氏和江敏又只得了江孟真这么一个孩子,继任拿了前任的嫁妆花销,这说出去都让她没脸。

江敏还没有开始真发作呢,张氏却当场就嚷嚷了:“我拿那些银子,还不是为了给您打点,我自己开销用的都是自己的,若是林哥哥在,他也肯定会这么做。”

江孟真面露讥讽,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张氏神情激动,然后突然就捂着肚子朝后倒了下去,他那娘亲连忙吧人给借助,大夫被请到府上来诊脉,诊脉之后便连声道贺,说是张氏有了身孕。

自那次张氏没了孩子,他好几年都没怀上。大夫说是先前小产伤了身子,为了江家香火,江敏又纳了一个十分温顺的男子进来为侧夫,但对方进府两年,也只生了个儿子。张氏七八年,好不容易才又怀上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足够让江敏重视的。

孕夫生不得气,也不能苛待,江敏自然也不好再发作自己怀着身孕的正君,事情便不了了之。江孟真对自己亲娘越发心寒,趁着张氏怀孕,便以他不能过度操劳为由,趁机揽了府上大权。

那个时候他也不少没想过要对张氏动手,虽然张氏周围人把关得严,但他掌握着府中权势,想要下个药粉还是很轻易。但他惦记着江敏给他的亲情,虽然不喜欢张氏,但想到他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还和他有一半的血相同,最终还是没忍心下手。

张氏的肚子很争气,一生便是个女儿。虽然身子骨羸弱了些,但还是足够让江敏喜不自禁,连摆了许多日的宴席。

江孟真靠在郝澄的怀里,语气幽幽地道:“当时我的母亲常常念着父亲的好,对我也不算差。但直至她得了一个女儿,便开始把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仿佛我会害了她女儿一般。”

江敏是个耳根子软的,没什么本事,在倚仗能干的儿子的时候,对这儿子又有几分忌惮。特别是在张氏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她更是不安。因为大夫说过了,张氏身子骨不好,生了这个很可能再怀不上孩子,江家向来子嗣单薄,她很有可能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

江家的一切都是要留给儿子的,江孟真那么爱财,成年没多久便迫不及待地把生父的钱财握在手里,又牢牢的把握府中管事的大权,显然是个权利欲很重的男人。

张氏又成天的在她面前吹耳边风,大致就是忧虑江孟真会为了继承者江家,而谋害了自个的亲妹妹。

郝澄摸了摸他的头顶视作安抚,江孟真的头发很细软,也不像那些涂脂抹粉的男子爱抹油腻的头油,摸上去干干净净的很清爽。

她轻声地问:“然后呢,他就为你找了一场糟糕的婚事吗,你母亲就这么同意了?”

江孟真换了个坐姿,以便自己能够靠得更舒服:“她自然是同意了的,怕我害了她的宝贝女儿,便迫不及待的想将我嫁出去。我原本是想联系外头的那一些人,但信件被人截了。也不少没有想过豁出去破罐子破摔找一个,却又担心更糟,兴许是因为我还是贪恋那荣华富贵,当时到底是没有那个勇气。”

他这话说的自嘲,郝澄却用手抵住他的唇:“你自然是好的,是他们逼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非无父无母,不然自由恋爱只会被当成私相授受。高门大宅规矩又多,江孟真若是女子还好,他是个男人,若是坏了名声,难以混下去的也是他。

江孟真当时才十七八岁,她十七八岁的时候还是个高中生,父母连早恋都不允许。在她看来,江孟真已经很了不起了。摊上那么个偏心眼的娘亲和坏心眼的后爹,有顾虑也是难免。

江孟真又道:“出于种种原因,我最后还是嫁了张氏选的婚事,明面上他挑的人很不错,没有房里人,年纪轻,容貌不错,家世也相当,是威远将军的独女。”

张氏自然不会在明面上对他不好,那威远将军独女听起来是不错,但她着实却风流的很,正式的房里人是没有纳,但十三四岁便和通房厮混,还喜好风月场所,年纪轻轻的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那威远将军早死了,魏亚楠不过是靠着已故母亲的荫庇,才挂了个有名无权的肥差,没本事也就罢了。魏亚楠的生父还和张氏是手帕交,感情好得不得了,想也不用想,他若是嫁过去,光是公公的磋磨就够他受的了。

他低声道:“我那公公和我继父是手帕交,关系极好,自然想着等我嫁过去好生磋磨我。即便我在府上死了,他们也能寻出由头,轻而易举地把事情带过去。婚礼当日摆得特别风光,结果大婚当日,魏亚楠便去了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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