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知钰,这里是南山书院,是萧寒砚的地盘,咱们要谨言慎行,谁知道会不会传到他耳朵里。你今日指桑骂槐,恐怕已经被他记恨上了。”
“他还能在京城还能一手遮天么。”
话虽如此,但宋知钰知晓萧寒砚权势滔天,连保皇党和外戚党都要避其锋芒。
“他能。”周彻安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你刚回京不了解,五皇子曾经当众骂了他一句阉人,你猜怎么着?当天晚上五皇子的尸块就出现在了皇上寝殿里,没错,是尸块,尸体被分成了整整十几块,那处东西也不见了。所有人都认为是萧寒砚动的手,但查来查去都找不到任何证据。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人还是少惹为妙。”
“不知道他会不会伺机报复,这几天咱们不要分开,也别出书院。”周彻安一脸担忧,又后知后觉询问,“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不应该是去太学吗”
“皇上让我来的。”宋知钰声音低哑。
沉默半晌,周彻安慰道,“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结业了不用考核可以直接授官,听说有学子做尚书,甚至还有人直接封侯赐爵。我没那么远大的志向,能在地方上做个小官就行了。”
宋知钰眸色渐沉,语气不忿,“书院的学子大都只知道吟诗作画,这些人把控朝堂,国将不国。”
话音刚落,就被周彻安捂住了嘴,对方示意他噤声。
拐角处一群学子鱼贯而出,调笑打闹声不断。
“那个宋知钰什么来头?竟敢对萧大人不敬。”
“一个病秧子罢了,他爹是宋大将军,全家人死在应城,只有他活下来,被封了个什么忠义侯。”
“得罪了萧大人,看来他这个位置是坐不稳了,日后咱们可得离他远点,省得被牵连。”
“听说他先天有疾,说不定还没等到萧大人出手就死了。”
“应城惨案都过去一年多了,他还盯着不放啊?好好做他的小侯爷就行了,怎么偏偏还要针对萧大人。”
“不过他长得是真不错啊,那脸生得比青楼小倌都好看,那腰细得我一把就能掐住,床上玩起来一定很带劲儿。”
“等萧大人报仇后,说不定能搞来玩玩。”
……
“砰——”
茶盏摔碎在地上,茶水四溅,地上洇出一滩水渍,细碎的瓷片铺满台阶,流光溢彩。
议论声戛然而止。
不小心打翻茶盏的小厮连番告饶,清理好碎瓷片急忙退下。
诸学子看清亭内两人,面面相觑。
院内狂风肆虐,老槐树的枝干随风摇晃,发出阵阵呼啸声,连廊内却是一片静谧。
宋知钰双拳不自觉的握紧,本以为南山书院的学子是只会吟诗作画的草包,没想到这些人色胆包天,竟然还敢将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不知道是仗着谁的势。
一白衣男子微微俯身致歉,“宋小侯爷,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陈夫子寻你去静室,切莫让夫子久等,失陪了。”
男子在书院的地位颇高,一行人不敢说话,皆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宋知钰眸色渐深,“方才那位白衣男子是谁?”
“那是乔庭将军的弟弟乔潜,乔家一门双将曾羡煞旁人,但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乔潜弃武从文,来了南山书院。他的策问连方太傅都赞不绝口,日日贴在书院门口供诸学子学习瞻仰,但前几日榜上换上了你的新作。”
乔潜的眼里有敌意,宋知钰没有看错。
圆月高悬,余晖映得空中迷雾漫漫,池塘里碎了一片月光,宛若万千星辰散落其间。
屋内一片暖意,盆里的银丝炭滋滋作响,气流扰动,烤得宋知钰双颊泛红。
入目是漆黑的横梁和交错的红绸,细看红色的床幔下是同样刺眼的被衾。
刚醒过来宋知钰脑子还不是很清晰,他只记得自己听从乔潜的话去了静室,但静室里空无一人。
桌上白釉镂空的熏炉散发出浓郁的檀香味儿,他甫一靠近,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再次睁眼时,就已经到这里了。
刚准备起身,宋知钰就发现问题了。他四肢都被锁链牢牢的固定在了四根床柱上,动弹不得。身上黑色外袍不知所终,白色里衣也被换过。
身上没有黏腻感,应该是有人用清水给他擦过身子。
门口传来异响,他下意识偏头看过去。
屋外狂风肆虐,门被打开的那一霎寒气涌入屋内,与寒风一同进屋的,还有萧寒砚。
见到来人,宋知钰打了个哆嗦,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
“醒了?”
耳边传来低沉戏谑的嗓音,粗粝的指腹落在宋知钰脖颈伤处,揉按的动作极轻,宛如在对待什么珍宝。
对上那双狭长且充满倦意的眸子,宋知钰心尖一颤,喉头发紧,眼里泛起酸意,他要用些力气才能将这股酸意压制下去。
那张脸倏地放大,锁骨处传来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吮吸声不断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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