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强忍着眼圈的酸意,她走到男人身边。
“你怎么下班了?”
“我回村的时候听说程子黔的母亲来找你了。”
时屿白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湿润。
“怎么回事?”
他的眼阔缩了缩,危险的光芒在潭底隐匿。
她咬着唇,似是很为难,蝶翅般的睫毛忽闪了下,“回家,我有话和你说。”
时屿白眼眸一闪,“好。”
一前一后回到家,池欢已经在路上平复了心情。
到家后,时屿白信手扯开衬衣领口,高大颀长的身影站在灯光下,暗潮涌动的眸子睨着他。
“如果程母欺负你,不要瞒着,尽管跟我说。”
时屿白道。
“没有欺负我。”
池欢咬着舌尖,斟酌要怎么开口。
“哦?”
时屿白挑起眉尖。
“但是她,威胁我了。”
“威胁你什么?”时屿白略一思索就找到答案,“她们想让程子黔从牢里出来?”
池欢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用什么威胁你?”
时屿白的呼吸似乎在瞬间乱了,微眯着眼在灯光下打量她。
空气瞬间变得冰凉又窒息。
池欢看着他峻挺又克制的脸孔,突然失了声。
想好的那些措辞在脑子里打了结。
她的红唇张了又张,不知道怎么说。
“嗯?”
时屿白的瞳仁缩了缩。
池欢向他前进一步,还没开口,素手先讨好的握住了他的指尖。
时屿白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眯了眯眼,又落在她谄媚的小脸儿上。
池欢嗫嚅着开了口。
“就是…以前的一些东西,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
瞬间,时屿白周身的气息更冷了,凉凉的气息灌入呼吸,那股冷意一劲儿往肺管子钻。
“什么?”
手臂突然被时屿白扣住,他的力道很大,微微的刺痛在肌肤弥漫。
池欢忍不住拧眉,他的脸近在眼前,下颌因为克制而绷着。
“就是…”鼻息间悉数是他的气息,他眉宇间压着的愠怒,让她心里酸的厉害,“就是以前写给程子黔的一些情书!”
一股脑说出来之后,随之而来的凛冽的气息吓得她阖上了眸子。
沉默在肆虐,渐渐铺陈了整个房间。
池欢忐忑着掀开睫毛,入眼的是时屿白紧绷的下颌线。
他磨着牙,冷峻着脸站在灯光下,唇角讥诮的勾着弧度。
“情书?”
他咬着这两个字。
“什么时候的情书?”
池欢毫不怀疑,如果她的回答不满意,下一秒会被他丢出房间。
心像是瞬间从高处坠落,池欢紧张的心跳砰砰,生怕时屿白会再一次把她丢在风里。
经历了前世的凄惨,她怎么舍得再松开他的手?
时屿白把腮帮咬的若隐若现,就站在那等着她回答。
“…是和你结婚之前的情书。”
她急切的解释,
“时屿白,你相信我吗?”
“结婚前,你和他写过情书?”
时屿白好像简单的重复了一句。
但池欢知道,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她像个罪犯,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时屿白最后的裁决。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的无法忍受。
“…嗯。”
她盯着自己的鞋尖,触目所及,是水晶灯流泻而下的,大片苍白的灯光。
“你和程子黔的感情不错。”
那道清冷的声线仿佛掺了刀子,每个字都在往她的心脏上刺。
现在喜欢我吗?
池欢心脏遍布密密匝匝的刺痛,“时屿白,我错了。”
“不,你没错。”
时屿白唇角更冷峭了。
“我那时候年少轻狂,眼睛被狗屎糊住了,所以才写了那些情书。”
“你相信我,我现在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了。”
池欢就差举起手指发誓了。
一双盈盈闪闪的水眸里满是紧张和在乎。
时屿白的唇角勾着,但潭底遍布冰凌,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着衬衣上的袖扣,自睫毛缝隙里撩眸看她。
“听说,你追了他挺久。”
“不排除,和我结婚之后,身在曹营心在汉。”
这些话,字字诛心,把池欢的心脏剐的鲜血淋漓。
在浓烈的酸楚和愧疚中,她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回答。
时屿白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沙发的木质扶手。
“哒哒哒”“哒哒哒”,哪里是在敲击沙发扶手,分明是敲在她的心脏上。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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