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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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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斜见状也松了口气,上前回道:“撑犁孤涂若要问罪于我,那便以窥视大帐的罪名降罪于我吧!除此外,我不承认加在我身上的任何罪名。”

“你既承认窥探大帐,那必是有以下犯上之心。”于单的脸上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兴奋,恨不得亲自把叔叔下大狱:“此罪当罚,而且是重罚。”

“这是自然。”伊稚斜居然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冲着欣喜若狂的于单母子微微一笑:“既然我与单于之人的接触是包藏祸心,那颛渠阏氏和左贤王暗中监视单于的奴隶又算什么?”

“这不也是包藏祸心,以下犯上吗?”

“我那是为了揪出你这以下犯上的逆贼……”

“诚如右贤王所说那般,我不常住匈奴王庭,压根没有密切接触单于奴隶的机会。”伊稚斜巧妙下套道:“阿囊与右贤王的困惑也是我的困惑。比起常住王庭大帐的亲近人,我一位于乌桓部落与左贤王部落之间的小王能有这般手腕……”

伊稚斜的目光落到握拳的于单身上,

颛渠阏氏的眼神终于变得慌乱起来,同时从罗姑比的胡须下捕捉到抹轻蔑的笑容。

儿子蠢成这副德行也就罢了,当妈也手段“惊人”,排除异己不成还被人反将了一军。

这些别说是立场明确的母阏氏和立场不定的罗姑比,就连上座的军臣都开始思考要不要打破传统,把小儿子于屠日禅扶上王座。

“撑犁孤涂若要以大逆不道罪处置我这以下犯上的弟弟,那又该如何处置同等罪名的颛渠阏氏?以及我这……”

“聪明绝顶的侄子。”

找不到破局之法的中行说眼前一亮,立刻顺着伊稚斜话为自己辩解道:“撑犁孤涂明鉴,除去传达您的旨意外,我不曾离开您的身边,又怎能在鹰隼的目光下与左谷蠡王有所勾结?”

眼下想与颛渠阏氏母子搞好关系是不大可能了,所以他的唯一生路就是糊弄军臣,然后支持伊稚斜登上王位。

为此,借着与大汉开战的功夫削弱下左贤王与呼衍氏吧!

比起自己的性命,让大汉付出代价的夙愿也得为之让步。

他一定会记住今日的耻辱,然后对汉家的小儿加倍奉还。

罗姑比捻捻胡子,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乌桓阏氏,后者立刻出面问道:“你说自己没有与左谷蠡王频繁接触的途径,那又为何假扮汉商与左谷蠡王接触?”

汉商?

此话一出,所有人(除了伊稚斜)都如同被点天灵盖,同时看中行说的眼神也不大友善。

是啊!如果是借汉商的幌子与伊稚斜接触,那就不存在暴露的问题。

说来也是搞笑。

在吕蒙搞出白衣渡江前,三国都是打仗归打仗,生意归生意。割据势力无耻如董卓吕布都不会对白衣商人过多设防,同时后者也要遵循当时默认的行商规则。

而在三国之前的西汉,匈奴与汉朝,西域虽然也有诸多的不快,但是在打得最狠的那几年也没有禁止边境贸易。

尤其是在汉朝的茶叶和治疗便秘的药材,制作襁褓的轻便布料传入草原后,别说是与大汉相邻的部落,就是单于王庭也偶尔接待做买卖的汉商,借机收购禁单上的种子——前提是他们真能种出来。

这种情况下,中行说作为单于的心腹兼精通匈奴各部语言的汉人自然是与汉商接触的不二人选。

虽然他与汉商接触时也有匈奴的汉学家在一旁辅助,但是匈奴的汉学家连北地的方言都说得很差,更别提与走南闯北的汉商进行无碍交流。

军臣为了防止汉商获得单于大帐的具体位置也会安排当户绑着蒙眼的汉商过来交谈,然后安排靠近汉境的白羊部与娄烦部作为王庭的代理人。

当然,于单与伊稚斜作为军臣的亲属自然也是单于王庭的代理人,加上军臣时不时就要施恩于他们,所以比起王庭分物的麻烦,他们更喜王庭出钱,汉商直接把单于赏给边境部落的东西交给他们。

结果这省心省力的步骤还是出事了。

众所周知,采买一直是贪腐的重灾区。别说是古代,就是现代随便挑个家庭作坊也不能在这方面做到绝对清廉。

比起堪称小打小闹的企业式腐败,国家级的采买才是亿万富翁的批发市场,并且造出个在近代史上很有名的词汇——买办。

众说周知,买办是资本家的升级版,是封建国家与殖民地所难以摆脱的驱虫。与之相比的是资本家会售卖吊死自己的绳索,但不会在自家埋个炸飞全家的大雷。

为啥?

因为资本家是资本主义社会里的勋贵。

只要这个国家不亡,制度不灭,他们就能一代代地传承下去,成为近代的四世三公。

由此可见,镀金时代里石油大亨,铁路大亨,互联网时代里的硅谷富豪都不过是资本主义军功制所打造出的新贵。

因为缺乏对匈奴的考古研究,所以刘瑞特别喜欢研究元朝,研究蒙古。

相较于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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