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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入松「五」游鱼(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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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吓得不轻。对于素来优雅自持的他,想一出是一出的少年人,实在是太能折腾。他再怎么技高一筹,总归是架不住她一次次不死心地重来,暴徒般强叩开他的心。旧文人的花鸟风月通通打翻,只留下青春期倔强的意气,凌乱涂鸦。

在她的法则里,先服软的只能是他。

他的深思熟虑更在她意想之外。惊诧消散以后,他的神色只剩下温柔的感伤,“你的想法还是没变?”

“什么?”

“重新开始,还是过了今夜,我们也像从前那样?我听你的。”

望见眼前犹带泪光的眼,她无从答起,掩着双唇哑然。

此刻再说什么“没有爱、只有性”的鬼话,已太过自欺欺人。他被骗过一次,她再故技重施,也就不那么容易得手。更何况,这样做会伤到他,现在她知道了。

但自己当真爱吗?明知乱伦的下场对彼此都不好,却要选择最极端的做法,仗着自己是小孩子,向他索求分外之物,称得上爱吗?

神平等地泛爱世人。那份爱是宽恕,宽恕世间无处不在的不平与遗憾,也宽恕自己不甘于泯然众生的执念。既然人无完人,她们也该容忍凡俗的爱里蕴藏瑕疵,漫长的时间总会让相爱暗生嫌隙,归于疏离平淡。

宁可堕入魔道,去追寻一种并不存在的永恒,是自负的狂人毁弃了自己,也毁弃神。还是说,全知全能的神竟也有无法宽恕的罪孽?世上果然也有一种罪人,沦为弃儿,不再为神明所爱?

倘若神明做得到一切,世间早已再无魔鬼的引诱。

完美是幻相,普世的爱不属于背弃神明的她们。

一种举世无双的景色,只存在于他望向她的眼中。忧郁不似忧郁,动情不似动情,半销的春雪融着露花,缓流至青翠如浪的松尖。他的深情是大海上更深藏不露的冰川。是他让她真正看见了,那种宁可背弃俗世去憧憬的惊涛骇浪。

“告诉我,想要什么?”他的语声愈发迷离。

她收起双腿,从后绕住他的腰,脑袋自肩头埋下去,就像小海马藏在海马爸爸的肚子里。她感到自己可以任性说些孩子气的话,哪怕大人并不理解孩子的浪漫,“我想睡一觉回到过去。只是那样一来,第二天的呆毛又会原样翘起,对某人的执念就好像永远不会消失。”

但他一如既往没法分辨认真与玩笑,分外严肃地答道:“那就让时间停下。”

“要是……”

无计可施的吻显得意外笨拙,几乎让她有一刹怀疑,坏男人是不是真的水泥封心太久,都变得不会了。所以才犹犹豫豫,想做又不敢的?

她不禁歪头思索。

这次的他无比坚定,只是眼眸又似沾染水雾那样含泪。他抱起她回房间,呢喃道:“我宁可长住在有你的幻想里。”

纸星星随她们远去的步调,歪斜着坠了一路。

“上个月我病了,痛得像是要死掉,才想起此生好像还有很多事没做。我去了青海。高原上,青碧色的湖泊像是积满泪水的瘤。那里让人心境开阔,我突然很难抑制想自杀的念头。但在那一刻,我望着水中的倒影,想起你,就像要死掉一样,很想你。”

他闭眼诉说的模样似在祈祷,也像是忏悔。也许在更早以前,女儿就成为他生命中唯一的神明。他为她哭,为她怨,为她的天真落得满身是伤,却还像将心掏空了,甘愿卑微,也割舍不下。他身上有恶魔的气息,一堆干枯上百年的古旧药材,本该再无生机了,却开出分外妖异的永恒之花。当她将灵魂深处的凝望倾注于他,她就清楚知道,这男人注定是受诅咒的。

少女洁白的胴体展平在床,月与灯的清辉洒落,萦绕床笫之间,正映得景色绝美。莹白肌肤浅笼一层如云的光晕,似沾满朝露的野山茶,盛放于春寒的料峭天气。未干的发梢还挂着春雨的痕迹,暗藏一整片青草如茵的池畔。眼眸倒映出群山的决意。她不忍看他再顾影自怜的镜宫里继续孤独,宁可将微薄的一切都献给他。

“爱我吧。”

就算只有一场酣醉的梦,此刻却是属于两个人的。

他在薄如蝉翼的月色底下解去衬衣,幽光落在挺拔的胸膛,映出一具绝美的白玉雕像。唯独胸肌中央的小点红得惑人,随呼吸起伏不定,流露无限生机。她这才迟钝地明白,原来相思的红豆原来不长在枝头,而在眼中人的身上。

今人自以为的风雅典故,原是旧时情人之间不愿人知的狎邪玩笑。只有她傻乎乎地蒙在鼓里,他什么都知道,却时而说破、时而不说,变着法子玩赏她的娇憨姿态。

不知他在说“想她”的时候,又有几分是怀念除夕那夜。女孩子的秘密都被看光了,心也被看光了。

如此一想更教人生气。

她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早已不记得傍晚那一回怎样被他折腾,什么也没多想,就一口向那垂涎已久的红豆狠狠咬去,一边还不忘放手在他的腹肌和后腰搓来搓去,比他揉她时力道狠上百倍。

只听得一声销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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