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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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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伴随着武器准备的机械运转声收回原处,依旧只是一块操作台下贴在侧边、不起眼的铁板。

金属与金属的摩擦、滑动、滚转发出的铿锵声宛如早已谱写好曲调的音符,按部就班地响起。房车在这一刻似乎是一架拼装变形的钢琴,指令是弹奏的大手,轻敲下一个个琴键,将即将降临的高潮节奏迫近到跟前。

随着最后一声宛如花盆坠地摔得粉碎的清脆声响,房车车顶整块盖板掀开。玫瑰们用茎条与荆棘将自己与土壤扒得死紧,它们抱团缠裹在一起,盖板下的汹涌的能量喷溢出来,让它们惊颤地合拢花苞。

盖板下裸露出黑漆漆的方口,像是有人在这里挖了一个方形的井。方口内不知是做了什么处理,这般炽热光辉的阳光照进去,也无法将深处的黑暗照亮。

“刺啦!”

似乎有蓝色的电光在方口内闪现。

连续的蓝色电光在方口内闪烁如密织电网,在层层电网后一个蓝到发白的光团积聚酝酿。随着明暨的指纹扫描录入,蓄势待发的光团就犹如卸下囚锁的野兽,终于展露它的凶暴与狠厉。

光团几乎是瞬间落入大楼中,“家长”仍旧苦于带崽。

突然乍起的光团,将室外灼目的光芒带入,太过刺眼的光亮让邪神众通过精神力感知的视野空白一瞬。

这是什么?

在这个疑惑浮现在它们的意识中,贯彻天灵感的疼痛也当头而下。

它们就像是被铁铲按在烧热铁板上的鱿鱼,被热油爆出一连串的哧溜哧溜声。刺耳的尖叫是最后的遗言,承受不了的幼生态邪神众们开始在建筑里乱窜,像架在火上不断加温锅里的活鱼,不知道早就有人盖上唯一出口的锅盖。

在尖锐至极、直刺云霄的尖声中,外面炽热的太阳似乎都吓到后退。

尖锐狂暴的声音占据注意力的80%,也就没有邪神众注意到,那颗突然出现在室内的光团最后冲向的方向,是仅有一只的“家长”位置。

在光球中,“家长”似乎被白色剥夺去与生俱来所有的思维与意识,这是与精神海截然相反的白,白到让人生出一种没有什么能够存在于此,一切本该消解的妄念。

妄念么?

它迟疑着自问,仅剩的意识却无法再给予回答。

当光亮消失,“家长”消失不见,剩下的小崽子们像是水产市场随处可见扒过皮膜的鱿鱼,简单处理后堆积在摊位的某个角落。

先前破碎的机器人碎片被压在某只小崽子的身下,锐利的尖端刺入邪神众身体,像是堵在水龙头端口处的软皮塞,不够深入却也有用。

大楼上层传出这么大的动静,下层的信徒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虔诚的信徒怀揣着担忧与敬畏登上上一级楼层的台阶。

他们从一具具面露痛苦,七窍流血的尸体边快速走过,对于这些认识或眼熟的人这般凄惨的死状,无动于衷。

有人在跑过时不小心踢到地上死去的昔日同伴,原本侧躺的尸体翻滚到仰面朝上的姿态,他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往日清冷的眉眼间尽是痛苦。

“你的痛苦终于结束了吗?”那人声音沙哑到低不可闻。

他环视过周围一圈,在遍地尸体中挑拣出几张熟悉的面孔。

有在来到这里后才认识的人,有末日前关系不近不远的朋友,有末日里一路并行的朋友……

又有人擦着他停下的脚步向前奔去,动作带起那人的衣服下摆,袒露出小半背脊到脖颈后侧连片的血色纹身。

他在血色的纹身线条上目光停留了那么两三秒,背后似乎传来烧灼感,隐约间他鼻尖嗅到纹上线条的那天,自己血肉绽开烤焦的铁血腥气与肉香。

他的痛苦,是不是也要结束了呢?

他蹒跚着迈步,跟上同行人的脚步,向上层跑去。

向他们流尽血与泪,终于找寻到的神祗跑去。

献祭与讥诮

房车里似乎沉默了许久,只剩下金属与金属摩擦,车顶恢复原状后玫瑰们激动地将茎条挥舞出“呼呼”的风声。

“解决了吗?”

声音轻飘飘的,似是呓语,在房车车厢中回荡成层层重音。

左棣华在方才那个瞬间,精神力不受控制与房车产生某种联系,好似同频共震,房车内部变化与能量发射一定程度上通感到他身上。

非常微妙的感觉,像是肚子里不断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动,喉头积攒着感觉,张开嘴等着抓住时间打个气嗝儿。等到那股能量像是嗝儿从喉头输出,回收的金属摩擦声又直通向耳朵,叮铃咣啷的震得半边脑壳里都是声儿。

明暨在他忍不住伸手捂住耳朵,躬身弯腰的时候就察觉出不对,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向星星传达了指令。

等到透明药剂递到左棠华手中,喂进左棣华口中。

他才开口:“没有。”

众人不禁打量起他的脸色。

先前说希望大只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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