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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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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

顾影还没来及回头,后面的人将她垂在后背的头发往后一拉。

头皮一阵剧痛,然后被人掼倒到地上。顾影有好几秒的工夫眼前一片昏黑,过了一会儿,才昏沉地看清对方的脸。

chapter 04

面前的人一只手扼住顾影的脖子,另一手拍拍她的脸颊,“顾小姐,还记得我吗?”

顾影睁了睁眼,气声吐出三个字:“张、仕、成……”

赌神张仕成哼笑一声,“记得就好。顾小姐,我跟你说过,你和你妈欠我多少,都是要还的。”

他用膝盖顶开顾影两条腿,裹身的鱼尾礼服紧窄,将她的裙摆翻上去,摸到细滑的内侧肌肤一寸一寸摩挲,“真嫩……”

顾影一阵恶心,连怕都不知道了,摸到地上的一个香炉,抓过来迎着他门面砸去。

香炉的边缘尖锐,他立刻流血了,猩红温热地洒在顾影脸上。

没想到顾影能这么性烈,张仕成一时恼羞成怒,站起来冲她腰上腿上踢了几脚,夺过香炉往她头上一掼。

金属的尖角砸在额头上,顾影终于发出一声闷闷的呻吟,疼得蜷缩起来。

张仕成没给她喘息的机会,躬身掐着她的脖子,“贱货,打我?你也敢打我?”

握在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顾影眼前的影像越来越模糊,身体仍剧烈地挣扎。

“婊子养的东西,弄死你才知道害怕……顾德珍早就把你卖给我了,知不知道?”

听到这一句,顾影忽然浑身软软地泄了力,不再反抗也不再求救。

眼前越来越黑,黑到极致又出现了一线白光,她突然听到“砰”的一声,脖子上的桎梏同一时间松开。白光的尽头,一个逆光的人影俯下身,去听她游丝般的呼唤。

霜白的唇瓣张合,这么接近死亡的时候,她喊的是“妈妈”。

“她不在这里。”彻底昏迷前,顾影听见一个人飘渺的声音。

她蓦然睁大眼,朝虚空中伸了伸手,“沈先生……”

一只宽厚的手掌接住她,“是我,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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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醒来时,入目是一片描金泥的天花板,云朵似的枕头与被褥轻盈地托着后颈,淡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一瞬间错觉来到了天堂。

后知后觉而来的是后脑与额头的钝痛,她闷闷地痛哼。骆诗曼听见声音,掀了珠帘床幔走进来,“哎呀,别动别动。医生刚给你上好药,小心又出血。”

顾影“喔”一声,无精打采的。直到骆诗曼拿起床头的电话说了句,“麻烦转告沈先生,顾影醒了。”

顾影一个骨碌惊醒,头不疼人也不晕了,“你你你,你在跟哪个沈先生说话?!”

“你说,还有哪个沈先生?”骆诗曼放下电话,乜她一眼。

门口传来三下不长不短的敲门声。

“给我等着,待会儿再仔细审你。”骆诗曼用一根手指恶狠狠地点一点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地去门口迎接客人。

套房太大,门口处的人声模糊不清,但能听得出是他们在低声寒暄。

顾影下半张脸埋进被子里,丝绸的面料掩住了口鼻,微微有些不能呼吸。

是谁的脚步走近了,一步一步,像鼓点。

“顾小姐还好吗?”是一把儒雅、但听得出有些年纪的声音。

骆诗曼束起床前的珠帘,客气地应着,“醒着呢,只是精神还不好。”

站在她身边的是个两鬓微霜的老人,面生但气质温文,天然地具有亲和力。顾影不好意思在老人家面前躺着,双手撑着床面,想要借力坐起,却被他制止。

“少爷遣我来问一句话。”

潘师良是沈时晔贴身的管家,说话天然带有分量,“他与小姐有约在先,原本应当避嫌。但他有些话想问你,不知你是否介意破例见他一面?”

老人家说话咬字很有章法,透过他,似乎可以体味到背后那个男人的分寸感和疏离感,以及他的恪守诺言。

——她不点头,他就一定不会见她。

骆诗曼看热闹不嫌事大,抢着说,“当然要当面道谢,不然怎么过意得去?沈先生刚才……”她像是想起什么不能说出口的画面,一个急刹车,骤然吞了剩下的半句话。

她再三吞吞吐吐,顾影倒是真好奇起来。双手双脚都在被子下面蜷缩着,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什么介不介意的,客气了……咳咳咳……”

她心里不宁,牵连到五脏六腑,又咳得惊天动地起来。在沈时晔到来之前,潘师良做主请来两位医生,一中一西,把她从头发丝到手指头都检查过一遍。

“是肺炎。”西医说。

“邪风入肺,忧思过重,多是心病。”中医提手写起药方,字迹走笔龙飞凤舞,“还有,你有轻度抑郁,平时有在吃什么药?”

顾影警惕地收回手腕,怕人家看穿她了,“没有啊,我很好,没吃过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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