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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玫瑰与百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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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这幅,还有钢琴后面这幅,麻烦都取下来。”

安装师傅将旧画取下,从定制的木箱中拿出新画挂上。

两幅画作均来自一位法国小众印象派画家,在国外小有名气。前年薛影在法国的一场画展上偶然看见他的作品,惊叹于他对光影色彩的运用,买了几幅,两人相谈甚欢,由此结识。今年一月他受邀来国内展览,薛影没时间去现场看展,订了两幅等展览结束后再送到家里。昨天正好急需,于是联系对方加急从京都运过来。

薛影双手交叉在胸前,欣赏刚挂上去的画,艺术品果然要现场观看,可以近距离感受作品的纹理、色彩和细节。adrian的作品总有让人感到宁静和放松的魔力。

这幅画呈现了宁静的花园景象,整体为浅白粉紫色调。在花园的一角,一位娴静而优雅的女士坐在一张古朴的木椅上阅读,姿态随意、舒展,沉浸在文字的世界中。她穿着一袭白色纱裙,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嘴唇以下的面容,帽檐的阴影在脸侧投下一片柔和的光影,勾勒出她的下颌轮廓。在她身边,绽放着一片绚烂的花海,紫的鸢尾、粉的玫瑰、白的百合,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花瓣上、衣裙上。光影的衬托下,鸢尾花好似将她的裙摆也染得泛着淡淡的紫色,与帽檐上的深紫色纱巾遥相呼应。画面的背景中,一座古老的石拱门在杂草藤蔓中若隐若现,散发着岁月的痕迹,门后是深邃的绿荫,与门前亮丽的景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花园更加静谧,时间仿佛也因此悄然停滞。

“adrian”薛奕臣站在她身旁一同欣赏,视线下移,轻声念出画的落款。

“是书房那幅油画的画家吗?风格也很像。”

“嗯,刚好他来国内办展,又买了两幅。”

“姐姐和他私下也有来往?”

“偶尔有联系,adrian讲话幽默风趣,和他聊天很开心,油画的造诣也很高。说不定以后成大画家了,这些画就值钱了。”薛影打趣道。

“那可真是让人嫉妒啊。”薛奕臣喃喃低语,低沉阴冷的声线从薄唇中吐出,紧盯着“adrian”的签名,脸上笼上一层阴云。

“小姐,这幅画尺寸有点大需要重新确定位置,你看这个高度合适吗?”师傅的声音同时响起,盖住了薛奕臣的话语。

“嗯,不过可以稍微再往左边一点吗?从这里看钢琴把画挡住了”薛影抬手示意,“对,就这里,光线也正好合适。”

薛影想起刚刚似乎听到薛奕臣说了什么,回过头问:“你刚刚说什么?没听清。”

“没什么。”

“怎么突然想到换了,有一幅不是你画的吗?已经挂了好多年了。”

“就是挂太久了,看烦了。再说我这蹩脚画技怎么也比不上专业的。”

“怎么会,我觉得姐姐画得比他好。”

“眼睛瞎了?”

“”薛奕臣沉默了一瞬,“没有,我说真的。”

“换下来的画要放进收藏室吗?”薛奕臣问。

“怎么可能,你也不看看收藏室里都是什么。”

“阿姨,把这两幅画放仓库里吧。”薛影吩咐站在一旁的阿姨。

“好的,小姐。”阿姨将画包装好放进木箱中。

“丢仓库落灰多可惜,我很喜欢姐姐的画,可以给我吗?我想挂在卧室里。”薛奕臣拉住薛影的衣角。

薛影看了他一眼,明明比她高了那么多,此刻低着头,白皙骨感的手指紧紧捏着她的衣摆,平时清冷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乞求与忐忑,像只小狗。

“随便你,喜欢就拿去吧。”

“谢谢姐姐。”薛奕臣松开她的衣角,眉头舒展开,笑起来时有浅浅的梨涡。

“阿姨,把姐姐画的这幅送到我房间吧。”

“好。”阿姨盖上木箱,正准备拿走。

“等等。”薛影叫住她。

“我记得这幅画的画框后面放了一张卡片。”

薛影走上前,半跪着取出画。

“我帮你拿吧,画有点重。”薛奕臣准备搭手。

“不用,你不知道在哪儿。”

这是小时候,她在妈妈的指导下临摹的亨利·方丹-拉图尔的《玫瑰与百合》。

薛影在画框后找到一个暗匣,里面果然有一张卡片。

卡片用娟秀的字迹写着“愿我的宝贝如画中的花一样纯真美丽。”

薛影无言看了卡片良久。

薛奕臣半跪在她身旁,同她一起看着。

“这是我妈妈写给我的。”

他手臂举了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扶住了她的肩。

“她还笑我临摹别人的画落自己的签名,说这样算抄袭剽窃他人作品。”

薛影翻过画,玫瑰与百合在画面中相互交织彼此映衬,栩栩如生。

她视线往下。

薛奕臣搭在她肩上的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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