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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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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的另一种方式并不是一昧的打压,对他们来说反而会让他们更团结,也许还会成天喊些“不/畏强/权!从哪里被打/倒就从哪里站起来!压迫不停,反抗不止!”之类可怜兮兮的口号。

蛋壳最坚硬的部分是他的整体,这群人也一样。我想要看看,只需要攻击一个点就可以让所有人一齐溃败的场面,有多么激荡人心。

再次感到可惜,我无法体会到很快就能上演的充满乐趣的戏剧,剧名或许可以叫《现代起/义/军的悲剧式谢幕》。

“列昂尼德,你去好好盯着,我要的是绝对的执行。”

没有力量保管的礼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就让他们去感受情感世界轰然倒塌的痛楚,人性奏起斯塔科维奇的d小调第五号交响曲,将响彻在安静又无聊的我的世界里,为新的一天增加些许乐趣。

我无法拥有的东西,这些人也要被剥夺资格。

列昂尼德,标准的纯血主义者,他期待的眼神告诉我他会很好地完成这件事情,我想,除去更狂热的纯血论疯子,没人比他更厌恶那群不知满足的蠕虫。

我擦擦嘴角不存在的油渍,早餐时间该结束了。

我撇下洁白的餐布,喉咙里的干涩和灼痛需要一杯清茶来缓解。

卡亚斯贝挂着赞叹的表情,诚挚的语气找不出作假的地方:“弗拉基米尔,如果曾祖父像你一样,罗曼诺夫就不会错失重新站上权力的顶峰的时机。”

卡亚斯贝的脸上一副可惜的样子,如果不是做了他这么些年的侄子,我大概也被骗了。

“曾祖父从英国回来的俄罗斯已经不适合强权统治了。”我吹开表面上的茶叶,“那群蠢货正是得意的时候,重新坐上那个位子也不过像当今英国王室,被举上高高的神坛,看似完美的将王权与世俗融合,依然受到人民的尊敬崇拜。”

我不禁讽刺地勾起唇角,露出恶意的笑容:“实际上一举一动都要被议论被监督,连生活费都要经过议会的通过。”。

“恐怕连伟大的维多利亚女王也没有想到,没被《大宪章》和《权利法案》打倒得曾经无限辉煌的大不列颠王室,会在愚蠢的德国佬汉诺威选帝侯的统治下,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低头抿了一茶。“你也知道这些,所以没必要用一样的话敷衍我,赞美也请换个说法,这么久了你不腻吗?”

还是有些烫,但不妨碍这些中国茶叶的香味四散,“反倒是你,总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堪比圣父慈悲普世的样子,前几天刚给那群不安分的车/臣人的死/刑书上签字的你可一点也不好心。”

卡亚斯贝遮不住的夸张语调像拙略的歌剧,但他丝毫不觉得用温柔的语气说:“圣子只赦免虔诚的信徒,至于罪孽深重之人,地狱才是最好的去处,但深刻罪与罚之下,是我对每一个人的救赎。”卡亚斯贝像是被自己的悲天悯人感动了,陶醉其中不可自拔地吟唱。

我低下头继续喝,懒得理他的胡扯,信仰东正教的卡亚贝斯常会说这些鬼话。

卡亚贝斯结束了持续没有多久的独角戏,他的语气突然低沉下来,不苟言笑的脸上一本正经透出疯狂的色彩:“不要忘记,弗拉基米尔,你是罗曼诺夫的继承人,你要成为能让整个俄罗斯匍匐在脚下的掌权者。”

话锋一转,他神态飘忽又柔和的拍拍我的肩膀:“当然,我相信你,你一向做得很出色。”他的变脸能力堪比他表演的天赋,一点也不逊色。

我毫不分心地咽下嘴里的茶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话题上。

实际上比起我,卡亚贝斯才像个合格的君主。他的残忍与善良,虚伪与真实在某个节点获得了平衡,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并且将它们运用的炉火纯青。不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体会不到人类的情感,不能像卡亚贝斯一样操纵人的情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我也不需要,太过了解就会深陷其中,为情所累。我只要利用人性因为情感产生的弱点,就能不费工夫的把它们拿捏在手中了。

感情一向是一把双刃剑,我只要做执剑的人就好。

“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斯达特舍恭敬地迎上来,“是否需要我陪同您一起去?”

巴甫契特城距离利卡比马场要花费五六个小时,我烦躁地揉揉额角,一段实在算不上近的距离。

“去吧,弗拉基米尔,你需要见可怜的祖娜最后一面,她短暂的一生中你是唯一的主人。”卡亚贝斯令人无力招架的感性又发作了,该死,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耐地摆摆手,不以为然地站起身:“不用了,我自己去。卡亚贝斯,在你虚伪的同情心泛滥之前,先记对名字吧。”

说完,斯达特舍替我拉开椅子,我转身走出去。

身后的卡亚贝斯还在不死心的抒情:“好吧,你要给她最后的拥抱,作为一匹马至高无上的荣耀。”

再温暖的语调也掩饰不了卡亚贝斯对生命的轻视,他一向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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