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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死前还能再见她一面吗(剧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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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今天陛下要亲自提审那个叛将!”

“是那个出卖将军的北漠的探子吗?”

“是啊!没有他走漏消息,沉大将军怎么至于吃败仗!听说他还是将军当年看他可怜从边境收养的孤儿。真是狼心狗肺!”

“是啊,没有他。大将军何等英明神武,大概早就打下北漠回来了!这一仗打的多苦啊,我隔壁婶子她儿子就死在那儿,到今天说起来眼泪都流不干。都是这个叛将害的。”

“陛下到时候判他游街示众就好了。咱们一人一块石头,砸死他!”

喧哗的议论声在宁都的街头四处响起,却无法抵达重重宫门里寂静的大殿。昭帝高坐在殿堂之上,幽深的眼看过静静垂立台下的谢恒,谢韫与沉青,嘴角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大太监展开手中的卷轴,“宣,羽林军卫燕平。”

尖利的嗓音穿破沉沉的空气,身着盔甲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铁链拖沓的声响。他的手中赫然押着已被刑求得血肉模糊的人,铁链上凝结着黑红色的血渍,明显刑求日久,甚至有细碎的链条已经嵌入他的身体,和隐约可见的狰狞的白骨一起。群臣沉默地看着这今日将被提审的人,眼神却都飘向人群中间漠然站立的沉青。

沉青并不抬头,甚至没有瞥沉轶一眼。

燕平押解着沉轶走到朝堂中央,按着他跪下。“臣,燕平,幸不辱命。已审判完毕南宁叛将沉轶,特此向陛下呈上口供。”

大太监接过他手中长长的卷宗,小心翼翼地递给漫不经心地盘坐在皇座上的燕为昭。

“很好。燕平,你起来吧。”燕为昭只是快速地扫了一遍那字迹密密麻麻的卷宗,便抛掷到一旁。

“沉轶,是吗?”他向前探过身子,看下台下已经看不清面孔的脸。沉轶抬起头,那双眼仍然是清明的,仿佛所有的痛苦与即将到来的死亡都与他无关。

“十岁被沉青亲卫夏武在澜沧边境收养,编入沉家军中,十五岁成为沉青亲卫,一路拔擢至副将,澜沧之战独自诛杀北漠数百骑兵,单骑救出沉青的人,是你吗?”

“是。”仿佛被砂石摩擦过的嗓子吐出平静的回答。被帝王反复提及的沉青仍然静静垂立着,凝视着自己的脚尖下的石砖。

“那么,这份口供里说从十年前就是北漠细作,入沉家军只为打探消息,本次战役出卖沉青排兵布阵与行踪的人,也是你?”

“是。”沉轶仍然机械地回答。群臣之间隐约响起小小的抽气声,帝王分明在暗示沉轶的北漠细作身份是假,替沉青背下战败之罪是真。这样的怀疑也曾在每个人心中回荡,但沉青此战劳苦功高,更是带回北漠和谈文书,无人敢说出这样的质疑。

如今帝王明示之下,自然有人像嗅到腐肉的鹰鹫跳出来。

“陛下,臣有奏!”向来亲近谢家的御史中丞闻风而动,“沉家军治军严格,举朝皆闻,每个从战场上收养的孤儿都要经过严格的查探审核。敢问沉将军,此人是如何逃过夏武将军的查验的?”他喜滋滋抬头看向谢恒,却只看见恨不得让他立刻住嘴的眼神,慌忙收声低下头。

沉青并不答话。

“陛下,臣亦有奏!”谢恒麾下的校尉跪向堂前,“此次北漠战役,沉家军行军是高度机密,就连驻扎临近万象随时待命的臣等都未曾有消息。北漠却有如神助,一下直捣沉青将军驻地,更是从中隔断援军翻山的唯一路径。臣等此前也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方知,原来是沉家军内部有人泄密!”

昭帝以手支颐,看着台下攀咬的人与仿佛独立于漩涡之外的沉青,似是十分不满。“朕,要你们说话了吗?”

群臣喏喏,方还有愈演愈烈之势的争执立刻平静下来归于沉寂。

“沉轶,你自己说。”居高临下的帝王的眼神盘桓在沉轶和沉青之间,似乎越发有兴趣起来。

“我本就是北漠人,为霍家细作营收养长大。被夏将军捡到也是细作营精心安排,背景自然不会让沉家军查验出破绽。此次战役,也是我向霍予出卖沉家军行军布局,致使北漠大捷。”沉轶机械地说出和昭帝手中的那份口供一字不差的回答。

“是吗,这么说来,你可真是罪大恶极啊。”昭帝饶有兴味地笑起来,“沉青,你是这一场战役的主将,这个叛将怎么处罚,你说了算。”

沉青轻微地一震,她出列跪到台前,“臣,有罪。作为将领不能严于律下,致使细作混入军中,贻误军机。作为主将识人不明,将军机托付给不可信之人。此战之败,沉青担当首责。”

“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个叛将倒不用惩罚了?”昭帝似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沉青之罪,任陛下处置。但也恳请陛下,以血还血,以叛将性命,偿此次战役沉家军五千亡魂。”她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沉闷的响声回荡在殿上。

那一抹青色的衣摆落在沉轶的眼前,他许久不曾看见这样的颜色,以至于那沉重而决绝的话语落入耳中时,他仍然凝视着衣摆,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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