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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希望(江启年视角)(下)(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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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我以前只考虑过她抛下我去死的可能性,我却从没有考虑过她抛下我去活的可能性。

如果是前者,我大概会很果断地跟着去死。但面对后者,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于是,她第一次从家里跑出去后,我又开始做噩梦了。

我梦见她从家里跑走,和她喜欢的男生私奔,再也没有回来。

我再见到她,是在警察局。那个熟悉的警察局。

只是,她并没有像那次一样,坐在长椅上等着我,扑到我怀里号哭。

因为她已经死了,被她心爱的男人掐死了。

她如果喜欢上了别人呢?如果有一天不再愿意跟我生活了呢?我为这种可能性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

但至少我现在还是她的监护人,这种可能性不会那么快到来,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可是——

“小舟啊,舅舅想问你,要不要过来舅舅这边住?”

如果我是一个称职的哥哥,我本应当充分考虑怎么做对妹妹的前途而言是最优解,并且尊重她的选择。

但我没有。我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

我不能让她离开我。

脱口而出拒绝的那一刻,我终于发觉:一直以来,其实是我在依赖她。我对她的占有欲,是自私、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

而这时,示舟——在桌底下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掌心温暖而柔软,却宛如利刃一般,在灌满水的气球上开了孔。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我也才终于明白我对示舟的感情是什么。

——是“爱”。

我需要她,因为我爱她。就这么简单而已。

至于到底是亲情、爱情、执念,什么都好,我分不清,也没必要分清。

并且,透过她手心和唇瓣的温度,我也终于确定——她也同样爱着我,需要着我。

很久以后,我跟示舟说起这段心路历程。她愣了一会儿,随后笑出了声。

“可能我们两个互为绑匪和人质吧。

“这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

在那以后,我经常会劝解自己:我们是兄妹,小时候,我们亲吻和一起睡觉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所以现在我吻她,抱着她入睡,也是很合理的事情。这不算越界。

但我也明白这只是狡辩罢了。

现在想来,我当时的心态跟瘾君子别无二致。

【没事,大麻不算毒品。沾一点不会有事的。我有足够的自制力。】

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够了。

……够了吗?

和孩童时期不同的是,每当凝视和触碰她,我几乎无法克制另一种陌生的欲望和冲动。我一边贪恋着亲吻和拥抱她的温存,同时不得不逼迫自己在火势失控之前将那股冲动扼杀。但被扼杀的欲望又总是会在梦里复活,再为清醒时的冲动火上浇油。

我又开始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梦,每次的主角都是示舟和我,就像伊甸园里的夏娃和亚当。

天气越来越冷,那些梦却变得越来越露骨,乃至仅仅是将梦中之人和现实中的示舟联系在一起,都变得像是一种亵渎。在梦里,我品尝了无数遍禁果的滋味,而不需忧虑被神厌弃驱逐的后果。

我知道这和我高中那时做的梦不一样。我已经不是情窦初开、懵懵懂懂的少年了,如今我做这种梦的唯一原因,就是我日有所思。而反反复复做梦的原因,就是我不敢付诸现实。

如果要说堕落和背德,那我早已向着它走出了九十九步。可是离定罪,却还差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于是我邀请撒旦来诱惑我。

“它还在流血……你舔舔它好不好。”

大概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平日里我只关心现实和当下发生的事情。但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很多尘封已久的往事。

上一次侵入她的口腔,还是偷拔她乳牙的时候。

这回又是被我骗了啊……笨蛋妹妹。

伴随着浓烈的酒味,我的舌尖不知不觉游移到她下颚左边的犬牙,那是我当年亲手拔掉的那颗乳牙的位置。

我用舌头细细描绘着那颗犬牙,确认着它的位置和形状。细微的血腥味在口腔里扩散开来,我不禁在想,那个时候她乳牙流出的血,味道也会是这样吗?

但这次,我侵入的不止是口腔了。

这次你会怎么做呢?

用你那颗牢固的恒犬牙拼命咬我吗?

我还记得那天初雪和北风吹在脸上的凉意,更记得她发烫发红的脸和乳尖,她湿漉漉的眼,和同样湿漉漉的、曾被妈妈禁止触碰的那片禁区。

我好像,又做了会让妹妹生气的事情呢。

这次你告诉妈妈的话,她不仅会骂我,甚至可能会杀了我的。

可惜妈妈已经不在了。

偶尔也让我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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