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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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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辈。

看着面前青年的脸色愈发苍白难看,木虚以为他又开始犯心软的毛病了,只能敛了笑,叹气宽慰道:如今大局已定,喻见寒的死局谁也没法改变。你倒不如随我听听,看看我们的剑尊大人,究竟还藏了什么惊天秘密吧。

温秉言沉默地回到了座位上,颇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不经意却又极其精准地推动着一切往前。

一种极深的无力感传来,就好像身为棋子,他只能身不由己地随着主人的意愿而动。

在这场棋局中,似乎早已被困死吞吃的废子,却成为了真正操控所有规则的幕后之人。

可真的是这样吗?正如掌门所言,喻见寒面临的是无解死局,他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又能如何破局?

或者说,其实喻见寒只是用以迷惑视线的诱饵,真正的控局者另有其人

月易的出现,顷刻间打破了温秉言一切的假设。就像是一块巨石重重砸在他的心湖之中,霎时波涛四涌。他想从杂乱的思绪中找到一点线索,却只觉如今局面是一团乱麻。

于是,等月易整理好衣袍,满脸堆笑地踏入殿内时,只见矮塌上坐着俩人。

半靠矮塌的老者,自然是承昀宗的掌门,也是他要寻之人。而老者对面那名头也不抬一下的年轻修士,却颇为面生。

他的眸光微沉,脸上的笑意微不可察地顿了片刻:掌门,月易来拜。

来了啊。木虚轻摆袖,不必拘礼,寻一处坐着吧,然后说说你拜帖里提的秘密。

月易几乎被气笑了,他语气有些生硬,猛一拱手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掌门三思。

三思?三思什么

自然是身边的无关人等了。

月易话里话外的暗意,倒像是径直在木虚脸上扇的巴掌毕竟是他开口让温秉言留下来的,竟然还被不长眼的讽刺了。

怎么,你要说的是什么好东西?连南明州应知行少侠都听不得了?作为承昀宗掌门,木虚平时一副老好人模样,但骨子里的高傲绝不比旁人少,他微微竖眉,冷眼厉声道。

南明小剑尊

月易眸光微闪,想来应知行与喻见寒无甚关联,而且听闻小剑尊的名头着实让他憋屈,若是姓喻的倒了,怕是他会第一时间踩上两脚

心念一转间,月易道人的态度便软了下来,微微躬身致歉:原来是南明应少侠,失敬失敬。那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了

他直起身,抬头直视面前两人,唇边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眼中却是毒蛇一般的阴毒寒光: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揭露九州剑尊喻见寒的真面目。

此人心思诡谲,手段狠辣。月易轻声说出了最惊骇的消息,佛恩寺南箬之死与他有关。

毒蛇终于露出了扭曲的笑,森白獠牙顷刻毕露:而且我能证明,此事更是他为主导。

恶鬼生(七)

轰隆

外面无端炸起惊雷,天际一霎恍如白昼。轻微的电流从脚踝传遍全身,一种莫名的战栗感一路蔓延上脊背,令人寒毛倒竖。

木虚掌门胆寒地看了一眼殿门处,无意识打了一个寒颤,他强行镇定下来,保持冷静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若是没有证据,我也不能汇禀宗主。

就在方才,面前的月易将自己曾与喻见寒见过的面,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娓娓道来。他直言,当日佛恩寺南箬之死,皆为喻见寒一手操纵。

不仅如此,那人其实在更早以前,就已经下了手、布了局。

木虚的思绪在极速飞转,他在心里将月易提到的线索一一对照,却越对越心惊,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两百年前的初雨镇血案,喻见寒斩杀层念、屠尽魔门。若真如月易所言,参与其中的不仅有层念、厉烨,还有他们承昀宗的奕修,与佛恩寺的南箬那么,当年在紫训山失踪的奕修长老,与现今于佛恩寺入魔身亡的南箬,桩桩件件串联起来,确实难说一句巧合。

而除去由那人亲手操刀的两件,其余的一切,都看似与喻见寒毫无关联。哪怕月易信誓旦旦地指天发誓,木虚也没法从其中找到任何一丝可疑的线索。

假设月易没有任何的欺瞒诬告,那么喻见寒确实过于可怕了。

他就像是最狡猾冷血的猎手,在拭尽手中的鲜血后,还能带着笑意,悄无声息地重新融入身旁的猎群之中,与大家谈笑风生,甚至主动参与到追查真凶的队伍里。

清清白白,不留一丝痕迹。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

就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动声色、愚弄万民。

木虚绝不愿相信喻见寒会如此可怕,仿佛一旦承认了这点,某些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控制,霎时坠入深渊炼狱。

一定是月易在撒谎毕竟他所谓的证据,那块记录了他与喻见寒对话的音简,不也根本不存在吗?

再说了,如今喻见寒身负同命蛊,即将被施傀儡之术,想来插翅也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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