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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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圳,往后退了一步,这微小的举动落在了闫圳的眼中。不知是不是安拙的错觉,对面的男人变得危险起来。

“你要去哪?你那个出租屋?”他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大学时,他是阳光开朗会照顾后辈的学长,结婚之初,他虽有粗心,但也尽可能的待她温柔,争吵之时,他虽声大却并不像现在这样,令安拙觉得心悸。

原来真有吓傻了一说,安拙发现自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闫圳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她骂自己没用,但心里也明白,对闫圳的服从,是日复一日养成的。

安拙闭上了眼睛,她第一次意识到,她病了,病了好久,抽丝剥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蜕变的。此刻,被茧所缚,无力反抗。闫圳走近安拙,看她不再乱动,没有要跑的意思,周身的气压释缓了一些。

下巴被人搓磨了片刻,尔后被捏住抬起,安拙睁开了眼。闫圳的脸在上方,正对着她,目光如矩,他说:“安拙,当初我会毁婚,并不是因为看上了你,而是觉得你合适,这点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还说过我要么不结,要么结了绝不会离。跟仝玲结合,我没有把握以后会不想离,所以才找了你。所以,离婚两个字,你最好从你的字典里抹去。明白了吗?”

他娓娓道来,像是在跟她进行亲昵的呢喃,好像刚才吼她闭嘴是她的幻觉,说完这些,闫圳亲了亲她的嘴角,又对她说:“好好去洗个澡,把外面的晦气全都洗掉,不要瞎想,我没有换掉你的意思。”离得太近,安拙能感受到他吐出的热气,却不知为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切都跟安拙想得不一样,她以为闫圳不会在意她提出分居的事,但显然,他在意。可他的在意是因为压根不想分,还是分居是由她先提出来的不甘?

安拙自以为,这些年她慢慢地熟悉闫圳的一切,现在看来,她可能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位枕边人。

闫圳忽然笑了,拍了拍她的脸:“吓傻了?胆子那么小还敢惹事。”他抱住她,顺了顺她的后背:“好了,我也没怎么你啊,我们回屋,我想你了。”

安拙忽然腾空,她被闫圳抱了起来,她被动地搂住了他的脖颈,闫圳眼神迷蒙了一下,脚步坚定地走去卧室。

目的不言正明,安拙不再如雕塑般任他摆楞,屁股一捱上床,她就想站起来,没成功,被闫圳栖身上前压制住。他整个身体如阴影般罩了上来,嘴唇被他急迫地吻着。

安拙缺氧,喘不上气来,好不容易待他放水,安拙马上开口道:“我不方便。”

闫圳也没好到哪去,喘着粗气问:“那个了?”

安拙忙点头:“嗯。”

往常这种情况,他一定是会把她扔下,独自去卫生间的。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拉住了她的手。

把手洗了三遍,轻轻按摩手腕,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可不能耽误了她的工作,毕竟以后是靠手吃饭的。

她洗漱干净从卫生间出来,闫圳一改刚才的态度,对她温柔以待,安拙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被他这样对待了。仔细回想,刚结婚那会,他礼貌又冷漠。大概是两三个月后,闫圳突然对她兴趣大起,那段时间也是他给予她的最温柔的一段记忆。

一年后温柔不再,好像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从婚姻之始到半年多前,一直是安拙在倾力付出,在情感的世界里倒贴。也就是最近几个月她才开始有些“消极怠工”,开始反思,开始想要逃离。

可现实跟她想像的有出入,躺在身旁的男人此时正哄着她,完全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可安拙不明白,从他刚刚质问她的话里,他明明知道她一直都在介意仝玲的存在,明明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却还是一意孤行,甚至叫她去别墅,看到他们四口其乐融融吃晚饭的情景。

她想不通闫圳,可现在不光是这点子感情上的事想不通了,对于闫圳是个什么样的人安拙也开始感到迷茫。

从象牙塔里直接走进了婚姻家庭,其实她又对他了解多少呢?以前他们闹别扭,不管谁先服软,谁先递梯子,目的还是一致的,要合好。现在目的不一样了,闫圳开始显露出他的霸道,他的不容置疑。

他睡着了,临睡前,在安拙耳边低语:“明天我要出差,四五天后回来,你乖乖的。我放了赵姨一周的假,你可以安心在家呆着了。”

原来,他知道赵姨的存在令她不安。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睁开眼看他,明明还是熟悉的眉眼,安拙却觉得陌生,他跟她以为的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

“唉。”心里轻叹,无论是熟悉还是陌生,这副皮囊依然如故,完全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从第一眼开始就沉沦其中。

只是如今不同以往,在他伤她心的那个瞬间,他在她眼里魅力大减,甚至有些可怕,她真怕有一天到了可憎的地步,毕竟是自己深爱过的人,如果落得如此结局也是可悲。

第二天闫圳一醒,安拙就跟着醒了,跟闫圳的精神奕奕不同,安拙一晚都没睡好,精神很差。

九点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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