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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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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没醒过来。

已经离京城有几座城的距离了,隔着那样远的距离,应当不会再有人追过来。

阿哲吉眺望着周围的山峦与空旷的草地,到了一处溪边,便下令暂时歇息片刻,而后弯身钻进了马车。

马车里又堆了一些阿哲吉从铺子里买的绸缎棉被,将江扉严严实实的堆在了里头,只露出一张白生生的俊秀面容。

这几日他又瘦了些,下巴尖尖的,恹恹睡着的样子格外可怜。

阿哲吉坐在他身旁,心头又浮出了水纹般的涟漪。

他伸出手,摸了摸江扉的脸颊,温度退去了一些,但还是比常人偏热的,阿哲吉都有些担心他会烧傻,可是他们实在没有时间等着江扉的病好了再上路。

阿哲吉折身出去,片刻后端着熬好的药碗进来。

这次他坐到了江扉身边,将人揽在了自己怀里,熟练的用勺子舀起一勺黑漆漆的药水,递到了江扉的嘴边。

苦味已经让江扉蹙起了眉,微弱的挣扎着要偏过脸,但他没什么力气,阿哲吉轻轻钳着他的面颊,迫使他张开嘴,便将一勺药灌了下去。

这法子最多只能喂半碗,江扉尝够了苦药,便怎么都不肯喝了,喂进去就都吐了出来。

阿哲吉放下勺子,指节擦去他吐在下巴的药汁,然后将余下的半碗药都咕咚灌进自己嘴里,再低下头,覆住江扉的唇给他渡过去。

柔软的嘴唇像是云朵,像花蕊,像春风。

阿哲吉是第一次亲别人的嘴唇,可这次是为了救江扉的命,他只好出此下策,便不将此掺杂进任何旖旎的念头,摒弃掉所有的杂念。

喂完药,阿哲吉又去外面的小溪弄湿了一块毛巾,回来给江扉擦身。

这类伺候的活儿他是没干过的,而江扉是他决心要送给弟弟的礼物,他不能让别的外族人先占了江扉的便宜,左思右想,只好还是自己亲自来。

江扉被捂的发了汗,身上有些黏腻,雪白的皮肉发着光。

阿哲吉如同在擦拭一个精美的瓷器,力道放的很轻,小心翼翼的将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擦的干爽了,又换上干净的亵衣,重新塞回了马车的棉被里。

做完了这一切,阿哲吉不知为何也有些发热。

他口干舌燥,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看了昏迷的江扉一眼,攥着湿漉漉的毛巾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百度:热病就是发烧

无影灯19

他们继续朝着离京的方向前行,穿过一座城时,夜里在客栈留宿了一宿。

出去打探的属下回来禀报。

城门戒备森严,逐个检查出城的人,似乎在找什么人。

之前经过的城镇都没有这样,阿哲吉想了想,让几条蛇钻进了知府大人的住处。

两炷香的时间过去,蛇带回来了知府大人府里藏着的一张画像。

上头画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江扉。

阿哲吉又派功夫好的几名属下暗中去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知府大人收到了京中传来的命令,要找到画像上的人,而且不能声张。

阿哲吉摸了摸下巴,视线转向坐在床上的江扉。

江扉的热病终于好了,精神也恢复了一些,不过还是不怎么说话,沉默的好像没听到他们的讨论。

几条蛇缠在他身上游走,他也没什么反应,好像比之前要更呆滞一些。

难不成真的烧傻了?

阿哲吉还不太确定,屏退属下后走到床边,习惯的摸了摸他的脸。

确定他已经好了,阿哲吉又抬起他的下巴,同他对视。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扉的神情有些茫然,缓缓摇了摇头。

阿哲吉收回手,半信半疑的留意着他的神色,又问。

还记得你是谁吗?

江扉犹豫了一下,声音小了一些。

我我是江扉,别的记不太清楚了。

江扉?

阿哲吉意外得知了他名字,含在嘴里念了几遍,坐到了他身边,安抚的笑道。

记不清楚了也没事,听我的话就好了。

闻言,江扉抬眼看了他一下,透亮的黑眸好似无暇的黑曜石,黑白分明的瞳孔显出一分稚气。

他没说话,乖乖的点了点头。

属下将熬好的最后一帖药送了过来,阿哲吉本想说直接倒掉吧,但回头看了一眼安静坐在床上的江扉,还是接了过来。

他并没有完全相信江扉被烧傻了,故意将药递给他,温和的说。

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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