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此事便依你……你如今年龄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姑娘?”
贺言庭:“……”
“朕也不多问,若是有,你便早日告诉朕,天启俊秀的公子如此之多,可要小心被人抢先了。”
贺言庭:“……”
“微臣先告退了,圣上这一书案的奏折!怕是要批到夜深了!”
他在奏折和夜深上加了重音,皇帝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对江稚鱼的印象还是很深的,现在贺言庭似乎也很在意她……
皇帝想了想,叫来了一个太监,低声耳语。
……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霏霏雨线忽大忽小,反反复复。
江稚鱼今天难得醒得早,和他们一起用膳。
昨天因为江昭荣那番话,她又梦到了末世,一群人在她墓碑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
她心烦意乱,江昭荣说了两遍她才听清。
“什么?!让我进宫面圣?!”
江稚鱼嘴里啃着鸡腿,闻言诧异的眼睛瞪大。
【干啥呀,因为那个质子还是那个狗东西说什么不该说的了?】
江昭荣:“……”
幸好别人听不见她的心声,这要是被其他人听到,江家多少人头都不够砍的啊。
“我估摸着是因为质子的事情,你只需如实回答便好,其他事情,有为父在呢,不用怕。”
许悠然:“……”
大早上就听到这个堪称惊雷的消息,江稚鱼狼吞虎咽吃完,许悠然就开始对她紧急培训起来。
宫里和外面是不一样的,稍有些不注意礼数,被人耻笑事小,稍有不慎,那就是丢了性命的事。
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啊。
礼仪规矩众多,许悠然担心她记不住,只教了些最基础的,面圣的衣裙也选的低调的天蓝色,首饰因为江稚鱼本身就不喜欢戴,只插了几根玉石簪子。
“进了宫内要谨言慎行,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也不要听,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江稚鱼敷衍点头,心思已经不在此处了。
【皇宫啊,那可称得上是吃瓜俱乐部了,兄妹乱伦、贵妃与大臣偷情,宫女与皇子野战,吸溜,这么多瓜摆在眼前,怎么忍得住不吃啊!】
【反正我能跑,被他们发现了赶紧溜便是。】
私密马赛妈妈酱!
许悠然:“……”
她气得要七窍生烟,合着自己说了这么多,都没听进去是吧!
江素兰眨巴着眼:“母亲,别担心,妹妹知道分寸的。”
江稚鱼继续嗯嗯点头。
【今天御花园,四皇子和一个宫女会做嘿咻嘿咻的运动,还会被宫女勾搭的太监撞上,太监不识得他的身份,大声叫喊引来侍卫,四皇子还会被压到皇帝面前。】
【啊啊啊,想看想看,私密马赛妈妈酱,我会小心注意不被他们发现的!】
许悠然:“……”
她目光幽幽看向江素兰,眼神示意:
这就是你说的知道分寸?
江素兰默默移开视线。
可恶,她也好想去看啊!
虽然皇帝只是召见了稚鱼妹妹,但她也可以陪同啊!
江素兰:“母亲,我……”
许悠然:“不行!”
她一开口,许悠然便知道她要说什么,十分冷酷地拒绝了她。
江素兰:“……嘤。”
不管她怎么撒娇,许悠然皆是郎心如铁的拒绝她。
稚鱼一个人是不会被发现,但要是多带一个,那可就说不准了。
而且,这种龌龊的事情,小孩子不能看,像她这样的大人看才刚刚好!
宫门外,相府的马车候在外面,许悠然和江稚鱼坐在马车里。
太监来唤,许悠然掀开车帘,看清来人,手上塞银两的动作一顿。
福平公公?!
要知道福平是自小跟着皇上的,很多时候他的举动,就是代表了皇帝的意思,
许悠然心跳的咚咚的,一时间不能理解这背后的深意。
福平看她为难的脸色就明白了,躬身笑道:“夫人不必在意,猎场时圣上就对三小姐记忆颇深,今日也只是简单问个话罢了。”
【???对我记忆颇深?想干嘛啊!】
许悠然忽略她的话,心里一松,将手上的银两塞给福平:“劳烦福公公了。”
福平引着路,许悠然亦步亦趋地跟着,江稚鱼边走,边看着周围的风景。
仿佛缤纷绚烂的画卷一般,花海绵延,各色花朵竞相绽放,纷繁的花卉构成了姿态万千的花的海洋,令人陶醉其中。
园中的亭台楼阁,精美典雅,雕梁画栋。还有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石桥横跨在小溪上,溪水潺潺流淌。
【这么美的地方,难怪四皇子喜欢在这里打